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àsambuddhassa.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àsambuddhassa.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àsambuddhassa.

禮敬跋格瓦、阿拉漢、正自覺

禮敬跋格瓦、阿拉漢、正自覺者

禮敬跋格瓦、阿拉漢、正自覺者

 

各位法師,各位居士,各位大德:晚上好!  

我們今天晚上將繼續學習《若希望經》。  

在前三次講課的時候,講到了如果一位佛弟子、一位比庫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他必須得要持戒清淨,要完全持戒,致力於內心之止,也就是致力於內心平靜,不要輕視禪那;應當具足於觀,應該勤修觀,增加空閒處,應當頻繁地經常地去幽靜的、安靜的地方去禪修,修習止觀。

在昨天晚上,大家一起學習了作為一位比庫,若他希望供養自己衣、食的那些居士們,能夠獲得大果報,他應當要持戒,應該要勤修戒、定、慧。

如果希望那些已經去世的親屬在憶念到自己的時候,使他們有大功德、大果報,應當要持戒清淨,勤修戒、定、慧。

如果一位比庫希望自己能夠克服不滿、對梵行生活的不滿、以及對於欲樂的喜好,不會被這些煩惱、打敗、征服,他也應當持戒清淨,應該勤修戒、定、慧。

如果希望克服怖畏與恐懼,不被怖畏跟恐懼所打敗、所征服,他應當持戒清淨,勤修戒定慧。

 

然而這些都是屬於世間範圍的成就。作為比庫,他更應致力於上人法,直至到出世間的成就。

上人法包括了兩方面的成就,一種是世間的,另一種是出世間的。

世間的成就包括禪那,包括神通。出世間的成就包括聖道、聖果。

如果一位比庫一位禪修者希望能夠證得禪那,希望證得禪那不會很艱難,很容易地能夠證得,他應當要持戒清淨,應當致力於內心的平靜,以及經常要去空閒處,就是頻繁的去安靜的地方禪修。

 

在昨天晚上的學習當中,我們就舉出了兩個例子來說明如何證得禪那。

第一個依照《清淨之道》裡講到的關於《說地遍品》,簡單地大概用了十分鐘的時間,首先講一個人如何去除禪修的障礙,一直到證得地遍第四禪的方法,接著我們又以入出息念為例子,來講述如何通過入出息念證到第四禪的方法。

 

接著佛陀又說:『諸比庫,假如比庫希望:「對於那寂靜、解脫、超越於色的無色界[],願以[]身觸而住。」他應完全持戒,致力內心之止,不輕忽禪那,具足於觀,增加空閒處。』

 

這裡講到的『寂靜』,是特指無色界定來說的;因為如果一位禪修者,他有能力進入無色界定,會發現到即使是色界的第四禪都是很粗劣的、很低劣的。

那再講到『解脫』,其實四種色界禪那也可稱為解脫,為甚麼呢?

因為一個禪修者,一個修行人,當他有能力進入禪那的時候,他的心可以完全的投入禪那的所緣,在他住於定中的期間,任何的煩惱,任何的不善心以及不善心所都不會生起;即使一個人有能力證得初禪,在初禪當中五蓋都已經完全給鎮伏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佛陀在講到初禪的時候,首先就說到:『要遠離五蓋,遠離諸欲二不善法;然後有尋、有伺,因為遠離而生喜樂,他成就並安住於初禪。』

這個是佛陀對初禪的描述。也就是說一個人想要證得禪那,他就必須得要先鎮伏諸慾惡法、不善法;這裡的不善法特別指那些不善心以及不善心所。

 

由於一個人住在定中,他的心完全能夠強到鎮伏任何的煩惱,使煩惱不可能生起,在他入定的時候,他能夠解脫一切的煩惱。

然而,當他出定之後,由於不如理作意或者有一些強烈的所緣,他還有可能生起其他的煩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佛陀把入定也稱為解脫,不過這種解脫叫做(samayavimokkha時解脫)。

samaya在這裡是暫時的意思,一次又一次的意思;由於一個人有能力進入禪那,當他進入禪那的時候,他的心完全從一切煩惱當中解脫出來。

然而當他出定之後,由於不如理作意,不善心、不善心所還可能生起;因此這個只是暫時性的鎮伏煩惱,暫時性的使心從煩惱中解脫出來,這個稱為時解脫。

在這裡講到的解脫是指時解脫。

還有超越於色的無色界定。

如果還有色法的概念,沒有超越色的概念,那他不可能成就無色界定。

『願以[]身觸而住』,這裡的『身』是指『名身』,『名身』的意思是指心或者說心所,心所跟心。

『觸』的意思就是他已經能夠成就。

『住』是安住、維持的意思。一個禪修者應該如何修習並成就無色界定呢?

無色界定有四種,第一種是空無邊處定,第二種是識無邊處定,第三種是無所有處定,第四種是非想非非想處定。

如果一個禪修者他想要成就並安住於無色界定,他必須得修習九遍;哪九遍呢?

地遍、水遍、火遍、風遍、青遍、黃遍、紅遍、白遍跟光明遍。

唯有依照這九種遍,成就了第四禪,他才有可能成就無色界定。

 

我們在昨天晚上就講到了如何從做地遍的遍相開始,一直到證入地遍第四禪的方法。

那現在,再接著講述如何從地遍的第四禪再證得無色界定的方法。 

當一位禪修者能夠證入了地遍的第四禪之後,如果他想要再成就無色界定,應該先從第四禪中出來,出來之後他必須省思,省思色界的第四禪(地遍的第四禪),它的所緣還是屬於色法。

它必須得依賴於色法的概念,它不如沒有色法的無色界定那麼殊勝,同時,由於有了色法,所以身體會有各種各樣的病:會有類似頭痛、眼痛、牙痛、耳痛、心臟痛、身體痛、腳痛、手痛種種的過失,也正是因為有了色法,所以這個世間會有爭吵、會有打架、會有戰爭,會有人被砍手、砍腳、砍頭,這些都是色法的過失。

同時色界的第四禪,由於它接近、很靠近敵對的第三禪,它比不上無色界定那麼殊勝。

他經過這樣的思維之後,然後就再取剛才他所進入的地遍第四禪的遍相;那個時候,他會發現到地遍的遍相是遍一切處的。

他就嘗試用把地遍的遍相撤銷的方法,把它撤離的方法。當地遍的遍相已撤離了,剩下的就是原先這地遍相所佔有的空間。

假如一個禪修者他不成功的話,不能夠直接很快把地遍的遍相消除的話,他應當去注意地遍裡面的空間,就猶如我們去看皮膚一樣;當我們看皮膚的時候,如果遠看它是整片還有堅厚相的特徵,但是如果我們靠近仔細地看,會看到皮膚還有很多毛孔。

同理,如果我們去注意地遍遍相裡面的空間,我們會發現到地遍的遍相還有空間,於是我們把這個空間把它再擴大。

就使這空間一直擴大到原來地遍所佔有的空間。然後我們的心就去注意原先由地遍所佔有的空間它的虛空。

我們注意這虛空的無邊、虛空的無邊;或者是無邊的虛空、無邊的虛空。由於他去除了地遍的遍相,他的心住於無邊的虛空,他將能夠成就空無邊處定。因為無邊的虛空它已經不再是依賴色法的概念了。

 

色界的禪那,它的所緣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如果想要進入色界的禪那,它的目標、它的對象必定是色法的概念。

比如說,我們說到的『地遍』,地遍的遍相是地,土地的地的概念。我們如果是專注在呼吸,呼吸是概念法,我們去專注在由呼吸產生的入出息念的似相,這個似相也是屬於概念法。

如果我們散播慈愛,慈愛的對象是一切的眾生,眾生也是概念法,有情也是概念法,慈、悲、喜、捨都是這麼樣。

如果我們是取究竟法的話,那是不可能證入禪那的。

比如說如果我們修佛隨念,取的是佛陀的功德,比如說佛陀的戒是離心所,佛陀的慧是慧心所,這些都是屬於究竟法,無論你修一輩子都不可能證得禪那。所以修佛隨念、法隨念、僧隨念、戒隨念這些都不能證得禪那。

又比如說我們去修四界分別,取的是地、水、火、風,我們身體裡面地、水、火、風這四種元素,這四大種,因為這四大種都是屬於究竟法,都是屬於自性法。

因此修四界分別不能證得禪那。

 

但是如果我們取的是屬於色法的概念,而且這些概念是由色法生起的。

我們一直地專注它,持續地維持它,我們將能夠證得色界的禪那。

要成就無色界定,我們必須得去除這色法的概念,由於去除了色法的概念,那麼我們可以說超越於色法。

一位禪修者可以成功的進入了空無邊處,就是虛空無邊處定之後,他應當練習長久的住於空無邊處定。

等他有能力證入空無邊處定之後,他應當再練習查找『有分』,以及查找五種『禪支』,再練習五種『自在』。

 

一個禪修者如果他有空無邊處定的體驗之後,再跟他說是色界的第四禪寂靜殊勝,還是空無邊處定殊勝呢?

他將會回答空無邊處定是很寂靜的,是很殊勝的,是色界的禪那所沒法比較的,沒辦法對比的。

如果禪修者已經成就了空無邊處定,同時也修習了空無邊處定的五種自在之後,如果他對於識無邊處有需求,他應當致力於證得識無邊處定。

 

應當如何證得識無邊處定呢?

他應當先進入空無邊處定,進入空無邊處定出定之後,他再省思,空無邊處定它接近於敵對的色界第四禪,它不如識無邊處定那麼殊勝,那麼寂靜。

於是他就嘗試去專注於剛才進入空無邊處定的禪心,定的定心,他專注由於空無邊處定的定心也是屬於識Viññana,是屬於心識;他專注於剛才遍滿無邊虛空的心,由於遍滿無邊虛空的心是屬於心識,所以他專注於識的無邊。

他就持續地作意識無邊、識無邊、識無邊,由此而證得識無邊處定,當他可以成就了識無邊處定之後,應該練習長久地、長時間地入定,安住於識無邊處定,如果他成功之後,應該再繼續練習識無邊處定的五種自在。

 

他在成就了識無邊處定之後,如果他有需要,應該要致力於證入無所有處定,應該如何證入無所有處定呢?他應該依次的先進入空無邊處定,空無邊處定出來之後再進入識無邊處定。

從識無邊處定出定之後,他應當再繼續省思識無邊處定由於接近敵對的空無邊處定,所以它不如無所有處定那麼殊勝,於是他又嘗試用轉換所緣的方法,這個時候他就再注意空無邊處定定心的不存在,就可以作意空無邊處定禪心的沒有natthitā(無所有)natthitānatthitā,就是沒有;或是說無所有、無所有、無所有。

這個時候會發現到好像他面前的所緣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他就注意在那無所有,就是空無邊處定定心的沒有。他專注,這個時候他的心識變得非常微妙,很寂靜。

如果他可以成就了無所有處定之後,他應該再繼續練習長時間地安住於無所有處定,之後再練習無所有處定的五自在。

 

當他可以成就了無所有處定並且能夠安住於無所有處定跟練習五自在之後,他應該再繼續修行非想非非想處定。應該如何來修行非想非非想處定呢?

當他從無所有處定出定之後,他應該再省思無所有處定的過患,由於無所有處定還接近於敵對的識無邊處定,所以它不如非想非非想處定那麼殊勝。

之後他就再去取無所有處定定心,去思維eta santa eta paṇīta(這是很寂靜的,這是很殊勝的),就是他作意無所有處定定心的寂靜殊勝。

當他這樣作意之後,再取無所有處定定心,那個時候他的心識已經處於一種很難以言狀的、很難說的情況。

之所以稱為非想非非想處定,就是處於這種狀態,他的心已經寂靜到不能夠說有也不能夠說沒有,是非常微細的狀態。

而且非想非非想處定的定心,它裡面的名法要清楚的知道,唯有佛陀才有可能很清楚地觀照,連像智慧第一的Sariputta(沙利子尊者)那樣大智慧的人他都沒辦法一一的辨識。

如果一個禪修者能夠成就了非想非非想處定,這個是世間最高的定,再也沒有比非想非非想處定再高的世間定。

當一位禪修者他有能力進入了非想非非想處定之後,應當再練習長時間的安住於非想非非想處定,並且練習它的五自在。

 

如果一位比庫一位禪修者,他可以成就了無色界定。

那麼佛陀就說:「對於那寂靜、解脫、超越於色的無色界[],願以[]身觸而住。」

就是這樣的意思。

講了世間的成就之後,接著佛陀就再講另外的三個出世間的成就。

佛陀說:『諸比庫,假如比庫希望:「願我滅盡三結,成為入流者,不退墮法,必定趣向正覺。」他應該完全持戒,致力內心之止,不輕忽禪那,具足於觀,增加空閒處。』

 

這裡講到的:『願我滅盡三結』,這裡的三結,巴利語叫做tiṇṇa sayojanāna

這裡的結是結縛的結,好像繩子一樣能夠把眾生綁在生死輪迴裡面的,這是煩惱的意義。這裡的三結是最粗的三結,就是最低等的三結。

是哪三結呢?

sakkāya diṭṭhi有身見結,第二是vichikicchā疑結。

第三是sīlabbattaparāmāsa戒禁取結。

這三結為初道入流道所斷除。所以在這裡講到的已經是證入了初道(Sotāpanna magga入流道)。

入流道能夠斷除三結;這三結是使有情墮落到惡道的元兇,墮入到三種惡趣的元兇。

 

第一結是有身見。

有身見有時候也稱為邪見,它是指執著於五蘊或者五蘊其中的一法或者執著於有離蘊,有所謂的『我』的這種邪見。

它包括了一般人所執取的五蘊為實體有『我』;或者包括有些人執著人死了有靈魂這種邪見。

或者包括了有些人認為『心』是『我』的,包括了有的人認為有個恒常的意識是輪回的主體,或者有的人認為超越這五蘊有一個更超越的宇宙的本體或是『真我』、『大我』,也包括了婆羅門教所執著的『梵我』等等。

這一切的有關『我』的、認為有一個恒常的、永恆的、真實的、能夠創造的,這些所有的邪見,這個稱為『我見』或者稱為『有身見』。

 

第二結是『疑』。

『疑』包括對八種對象的疑:

第一是疑師,就是疑佛陀,懷疑佛陀是不是真的佛陀;

第二是疑法;第三是疑僧;第四是疑學。

疑學就是懷疑戒、定、慧,到底修行戒、定、慧能不能夠證入涅槃呢?

到底修行戒定慧是不是真的可以斷除煩惱?

這叫疑學;第五是懷疑過去的五蘊,就是有些人不相信有過去世;第六是懷疑未來的五蘊,就是有些人不相信有未來世;第七是懷疑過去跟未來的五蘊,也就是有些人認為說『沒有前世,沒有後世』;第八是懷疑此緣性,或者說懷疑因果法則,對緣起的懷疑;這八種疑給初道徹底地斷除。

 

第三結是戒禁取結。

戒是指某一類的行為。禁是指某一類不能夠做的儀式,禁戒。

取是執著、執取,執取於某一類的行為、儀式等等能夠成為聖道的解脫的生成的因或者說有句叫『非道即道,非因即因』,這個就是叫戒禁取。

比如說有些人修苦行,好像古代的那些沙門,特別是耆那教的沙門,他們認為說唯有通過虐待自己、摧殘自己、折磨自己,使自己的苦報能夠儘快地消除,通過這樣磨練自己的意志,來達到解脫;於是他們拔頭髮,他們用火燒自己啊,在太陽下曬啊或者說單腳站立啊等等,還有不穿衣服啊,不洗澡不洗臉啊,不剪手指甲,不剪頭髮,披頭散髮或者說吃樹葉啊,吃糞便啊等等。

通過這樣折磨自己,這個叫戒禁取的戒。還有通過儀式,儀式就是,婆羅門教他們認為要祈福啊,要消除一些災障呀,生孩子呀,或者說結婚呀,人死了他通過各種各樣的儀式,通過祈求神靈,通過燒一些供品,就是叫homa(護摩),來達到他們的一些願望或者說他們想要升天,他們認為通過祭神,祭梵天等等,能夠成就解脫,能夠成為升天之因或者說修行一些錯誤的方法,等等這些都是屬於戒禁取,就是執著於跟八聖道,跟戒、定、慧所相違背的那些他們認為說可以解脫,這種方法稱為戒禁取。

 

因為初果聖者無論是從見地上,還是從修行上,都不可能再相信與佛陀教法、修行方法相違背的事情,所以說他已經斷除了三結。

特別是邪見,因為有身見,又叫邪見,只要一個有情、一位眾生,他還沒有斷除自己的邪見的話,他必定還有可能會墮落到三惡道,還會墮落到地獄、畜牲、餓鬼。

 

由於他已經滅盡了三結所以成為入流者,入流者叫做sotāpannasotāpanna的意思就是sota加āpannasota,是流,在這裡是聖道流、聖者流。

āpanna是已經進入了聖道流,或者說他從證得初道那一刻開始,在漫長的輪迴當中,他已經(即永遠)結束了凡夫的生涯而成為聖者;從那一刻開始他已經是一位聖者了,不退墮法avinipātadhammo;一個初果聖者已經不可能再墮落到地獄、畜牲、餓鬼、三種苦界,因為初道已經斷除了能令墮落苦界之法。

如果我們說導致眾生輪迴,生死輪迴的元兇是無明跟愛,只要還沒有斷除無明還沒有斷除對於生命的哪怕是很微細的渴愛、貪愛,他就必定還會繼續輪迴。

然而如果一個人沒有斷除邪見,他必定還有可能會墮落到三惡道。

唯有斷除了有身見,斷除了邪見,他才有可能從此以後不再墮落惡道。

我們可以說,邪見或者有身見是令一個有情、一位眾生墮落到三惡道的元兇與根本。

如果一位初果聖者,已經斷除了這三種最粗的煩惱、最粗糙的煩惱、最低層的煩惱,那他就不可能再墮落到四惡道,必定趣向正覺;這裡的趣向正覺就是sambodhiparāyaosambodhi是正覺,parāyaoparā是彼岸;āyao是去;去彼岸就是到彼岸的意思或者我們可以翻譯成『一定將會到達正覺的彼岸』。

一個人想要這樣,他應該『完全持戒,致力內心之止,不輕忽禪那,具足於觀,增加空閒處』。

 

那我們應該如何證得初果呢? 

如果一個禪修者要證得初果,他必須要知道,證得初果它的直接的原因是初道,也就是叫做sotāpatti maggasotāpatti 這是古代翻譯成須陀恒。

sotāpatti 就是入流,magga是道;這是屬於第一種聖道,我們也叫做初道。

是甚麼原因導致能夠證得初道呢?

它是觀智vipassanā(維巴沙那)vipassanā(維巴沙那)的智慧。

換而言之如果一個人,要成為聖者,他就必須得要修觀,要培育智慧;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這個是佛陀教法的不共之處,就是不共外道的地方。

我們之前講到的持戒跟修定,外道也有;甚至有些外道持的戒,可能會比佛陀教導的戒更嚴格,雖然戒是過度的,但是我們不能夠說戒是佛陀獨有的。

定也是,好像我們的菩薩的最後一世,在出家之後,他就曾經跟了兩位禪定大師修定,分別證得了無所有處跟非想非非想處定。

那就證明說即使是佛陀最後一世 (就是我們的菩薩出世之前) ,在古印度已經有了修定的方法。

乃至到現在,在喜瑪拉雅山那邊,也有很多叫做(巴巴的)那些苦行僧,或者叫做(灑渡),他們在那邊修行;很多人他們可能是沒穿衣服或穿一點點衣服,留著長頭髮或者把頭髮盤起來;佛陀在世的時候有很多修定外道,他們的定力甚至有時候比佛陀教法當中那些佛弟子的定力還更強,他們的神通可能更大。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說戒、定、神通是共外道的;但是唯有『慧』是不共外道的。

外道也有慧,但是他的慧不能夠成就出世間慧;有些外道有一部份的無常慧,有些外道有一部份的苦慧,但是一切的外道都沒有『無我』慧。

『無我』就是觀照名色法無我,這是佛陀的不共慧,唯有在佛陀教法當中,才能夠真正透徹地觀照一切世間諸行法、名色法、五蘊為無我。

當然只是觀無我還不行,還必須得觀無常、苦、無我,這是不能夠分開的。

也就是說,即使外道有無常(觀),他也只是從看到一些物質的表相中體悟到無常的。

比如說,看到一個人從小長到大,從大到老,從老到死,他們認為這個是無常;看到一個樹葉,從發芽到嫩綠,然後再到枯黃,之後葉落,葉落歸根,他們認為這個是無常。

這是現象的無常;我們不能夠說這個不是無常,但是佛陀教法裡面的無常不是這種無常。在一個禪修者修到生滅隨觀智的時候,他應當用兩種方法來觀生滅:一個是那無常;一切行法是那生滅的,那都是無常,而不是說一期生命才叫無常。

還有也要觀緣的生滅;不僅僅我們要觀現在這個現象的無常,而且它的因也是無常的;由於因的無常,所以果也是無常;我們要透視因果的關係。

 

對於苦也是這麼樣;現在很多人有時會說:「苦啊!苦啊!」;甚至認為說痛苦就是苦,人生就是苦;這種苦不是佛陀教法裡面所說的苦,或者說佛陀教法裡面也承認有這種苦,但是佛陀教法裡面的苦不是只是說:「苦啊!苦啊!」的苦;那是甚麼意思呢?

佛陀教法裡面的苦包括了三種:第一種是苦苦,第二是行苦,第三是變異苦。一般人所認為的苦,在佛陀教法裡面,只是屬於苦苦的範圍。甚麼是苦苦呢?

我們認為的痛苦、苦處本身就是苦;生離死別這些都是屬於苦;生病啊,衰老啊,這些也是屬於苦;直接的苦受是稱為苦。

 

變異苦呢?

佛陀說即使連樂受也是苦,為甚麼呢?

因為樂受必定不能夠永恆,它必定會變壞;所以這個稱為變異苦。

還有一切的行法,只要是因緣合和的,它必定是生滅的,生滅的所以是苦的。因此佛陀教法裡面說到是『因為生滅的逼迫故為苦』。

一切的有行法,一切的名色法,一切的五蘊,只要是因緣和合的,都是苦。

所以佛陀說:「sabbe savkhāra dukkha(一切行都是苦)」。這裡的苦就不是指我們說到的只是感受的苦。

我們也可以說這個手錶也是苦,這些花也是苦,這些都是苦,但是它們沒有感覺,它沒有受呀。

其實也是屬於苦,為甚麼呢?

他們有生滅會變壞;也是受到生滅的逼迫。

因此,我們要在修觀的時候,我們不僅要觀自身,我們要觀外在的也是苦;這樣的話,我們才能夠斷除對那些外在的執著,應這樣去修苦,特別是修無我。

 

甚麼是無我呢?

無我是各種各樣除了我們世俗概念上認定的,佛陀為了保護世間不否定我;好像說我們看經典『如是我聞』,這裡的『我』是阿難尊者,他說「我聽說的是這樣…..」,這個是世間上的『我』。佛陀也經常說「我回憶起過去無量劫以前…..」怎麼怎麼樣,「我還沒有出家,還是菩薩的時候…..」怎麼怎麼,這個是屬於世間上的『我』。但是佛陀不會這麼說「有個實體的我,有個輪迴主體的我」。

這裡所講的『我』,是指除了概念上的『我』以外,它並沒有實質的『我』;好像認為說有靈魂;很多宗教都認為有個靈魂;如果執著有靈魂,這個就是屬於『我』。

或者說有些宗教執著於有大梵天,有個造物主,有個世界的主宰;這個也是屬於一種『我』。

或者說有些外道,好像有些古代婆羅門教、印度教,他們認為說一切的眾生都是屬於大我的顯現;大我跟小我,小我當中可以呈現出大我;而世間的萬物無一不是大我的顯現;大我是本體,是恒常的。

這個也是屬於『我』,這是屬於宗教本體上的『我』。

佛陀教法的特色是這些所有的『我』見佛陀都給予否定,為甚麼呢?

因為一切行法都是因緣和合的,只要有生必定會有滅,都沒有實質,都是那生滅的,哪裡有一個稱為恒常的東西?

一個稱為本體的東西?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一個禪修者當他證得了初果的時候,他就不會有任何的形形色色的我見存在。

 

如果一位禪修者想要成就初道,他必須得要觀照無常、苦、無我,觀照一切行法的無常、苦、無我。

一個人想要證得初果就是證得初道,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方式是通過聽聞,聽聞佛法就可以證得初道初果;而另外一種必須通過修行。

 

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可能只是通過聽聞佛法就可以證得初道初果了;佛陀在世的時候,很多人如Sariputta尊者(沙利子尊者)、Anathapindika給孤獨長者,還有在家人如佛陀的父親淨飯王Suddhodana,他們都是只通過聽聞,就可以證得初道初果。

但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可能。現在這個時代,還有沒有可能證得初果呢?有!但是必須得修行。

在我們現在這個年代,唯有通過修行戒、定、慧,唯有通過持續的修觀,當觀智成熟了,才有可能證得初果。

 

如果一個人想要證得初果,他必須得要次第地修行vipassanā(維巴沙那),要修觀。

修觀必須得次第的成就,要成就十六種觀智。

這十六種觀智也是次第的觀,也就是依次的觀的成就。

當他有了下下的觀智,才能夠修上上的觀智。當他成就了下下觀智之後,再向上依次證得聖道聖果。

 

是哪十六種觀智呢?

第一是名色辨別智。

甚麼是名色辨別智呢?

『名』就是我們所說到的心,或者說心理作用;『色』就是我們平時所說到的身。

用一種更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身心』,不是很準確的表達方式;在這兒所說到的『身心』我們叫作『名色』會更好。

 

名( nāma),色(rūpa)。甚麼是名?

凡是能夠朝向所緣稱為名。

甚麼是色?

能夠毀壞的就是色。

一切的心,它都有朝向對象,能夠取目標的這種作用、這種功能,所以稱為名;我們平時所說到的心理作用,能夠認知的。

名包括心跟心所。

而色呢?

能夠毀壞的,一切的物質都可以毀壞,以毀壞義稱為色(ruppati rūpa),這是以毀壞所以稱為色。

 

辨別就是我們用智慧去透視它。

在《攝阿毗達摩義論Abhidhammattha Sangaha》裡面講到,要通過以相、味、現起、足處這四種方法,去辨識名法跟色法,稱為名色辨別智。

換而言之,我們應當要破除對於名法跟色法的密集;透過破除密集而成就名色辨別智。

好像色法而言,我們現在看到的身體永遠還是身體,這些物質還是物質,怎麼樣也沒辦法看到它的無常,是不是?

為甚麼?

有堅厚相。

他還有實體的,他還有組合的,他還會存在一定時間的,還看到這個還是可以用的。

一切的物質,我們說一切的色法,它有三種密集:組合密集、功用密集、相續密集。

如果一個人沒辦法破除這些密集,他看到物質還是物質,這個手錶還是手錶,這朵花還是花,人還是人,男人還是男人,女人永遠是女人,凳子永遠凳子,鈔票永遠是鈔票,沒辦法破除。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要培育定力。

當我們培育了定力之後,我們再依照次第再轉修觀。有了定力之後,我們轉修觀就方便多了。

而且,當我們觀照取所緣的時候會清晰得很多。

不會被一些似是而非的假像所迷惑,或不確定。觀智必須得是確定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看到就是看到,你看的模糊都不能過關。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很強調要培育定力;因為很多人當他在修到高級觀智的時候,由於定力不足,他們很吃苦。

 

我們應當要依照分析法,先破除色法的密集。

如果沒有通過分析法,我們不能夠破除色法的密集。

甚麼是組合密集呢?

因為一切的色法,它都是由究竟色法所組合的;好像一粒色聚裡面,我們說的眼十法聚裡面,它一共有十種色法。哪十種色法呢?

地、水、火、風、顏色、香、味、食素、命根、眼淨色。

我們的身體中有一種能夠感受到外界的涼啊、冷啊、熱啊、碰觸啊等等,這些是屬於身淨色。

身淨色是身十法聚其中的一種色法。

身十法聚裡面也有十種究竟色法,是哪十種呢?

地、水、火、風、顏色、香、味、食素、命根跟身淨色,這十種。

我們就必須得要分析它,要如實的去透視它,我們才能夠破除組合密集,不會看到色法是一堆一堆的東西,我們不會看到色聚還是屬於有體積的。

通過分析色聚裡面的究竟色法,我們才不會有組合的這種密集相。

 

之後我們再繼續看,每一個色法都有自己的功用,也就是我們說的相、味、現起的味(rasa),每一個色法在自己的色法裡面,能夠發揮自己的作用。

好像地界它有能夠支助、能夠承受色法的作用;水界能夠粘結的作用;火界能夠成熟的作用;風界有動,而且也有支撐的作用;顏色就是色法的顏色;香是色法的氣味;而味就是色法的味道;食素是色法的營養素;這些我們都必須得辨別它們在一個色法裡面的作用。

 

同時我們也看到所有的色法,都是那地生滅的,速度快得我們根本不能夠用具體的時間單位去計算它們,然而即使是那生滅的,我們還是看到這些東西是永恆的,是存在的,一個人還是活了幾十年,一個東西還是存在幾年乃至十幾年,為甚麼?

因為有相續。色法滅去了還會有生,色法滅去了還會再生,這個叫做相續密集。

如果我們沒辦法看到它的生滅,沒辦法看到色法裡面。好像我們現在看到這些物品,它是由色聚裡面的火界生的時節生色,所以我們才有這些好像是永恆的看起來是恒久不變的東西。

之所以會覺得物質會存在一定的時間,是我們沒有破除相繼密集的關係。

我們應該用這種方法來去破除色法的密集,這樣的話我們才能夠成就色辨別智。

 

當可以成就之後,我們依次來辨別我們的眼處門裡面的54種色法、耳處門54種色法、鼻處門54種色法、舌處門54種色法、身處門44種色法、心所依處門54種色法。

依照六門,眼、耳、鼻、舌、身跟心所依處這六門,六處門的色法我們辨別之後再修名法。

有情是通過心跟心所,就是我們說的精神去認知外界的世界的。

我們能夠看,看的是甚麼?

看的是顏色,光。

我們能夠聽,聽的是甚麼?

聽的是聲音。

嗅的是甚麼?

嗅的是氣味。

我們能夠吃、能夠嘗,嘗的是甚麼?嘗的是味道。

我們的身能夠感覺到冷啊、暖啊、重啊、輕啊,我們的心能夠想這個、想那個、想過去、想未來、想現在,想一些概念。

為甚麼有情能夠跟外界發生關係呢?

是通過『門』。

哪些門呢?

眼、耳、鼻、舌、身、意這六門。是怎麼通過這六門認知的呢?

六門的心路過程。眼門心路過程識知的是顏色,我們看到的這些外在的,我們能看,看的執行就是眼門心路過程跟隨起的意門心路過程。

能聽,能夠聽聲音的是屬於耳門心路過程。

我們能夠嗅、能夠嘗、能夠觸、能夠想,這些都是屬於心路過程。

但是他們是怎麼運作的呢?

我們應當依照觀智,依照心的法則,巴利語叫(citta niyāma)心的定法,逐一的來辨識。

 

同樣我們也應當破除名法的四個密集,就是組合密集、功用密集、相續密集、所緣密集。

唯有能夠破除了名法的四種密集,才能夠如實知見。

特別是前面的那三個密集,我們可通過修名法來破除,因為所緣密集要到生滅隨觀智後期到壞滅隨觀智我們才能夠破除。

一個人能夠透徹地觀照從色法上的六處門,與名法上的六門的心路過程的心,即通過觀照看到東西之後生起的是善心、不善的心?

聽到東西之後甚麼是善心、不善的心?

善的心有哪幾種?不善的心有哪幾種?

我們通過這樣去辨識。

如果有禪那的禪修者還必須要先入定,入定出定之後,他應當去觀照禪那的心。

這樣透徹地觀照我們能夠生起的這些心路過程,用這種方法去成就名色辨別智,這是第一個觀智。

如果一個禪修者能夠成就第一個觀智之後,必須要再去找因。

因為根據佛陀的教導,任何的行法、任何的世間法沒有沒有因的,是不是?我們現在這個身心,這一堆名色法也有因,它的因是甚麼?

是父母嗎?

父母只是緣,還不是因。

如果父母是因的話,那麼,如果他生了十個孩子,他的孩子必須都一樣,命運也都一樣。

為甚麼會不同?

最重要的是過去的業。

我們就可以通過先培育定力,培育起定力之後,可先進入第四禪;第四禪出定之後,我們再用追因法的方法往前推、往前推,推到能夠衝破結生。修緣起最重要的就是通過結生,結生就是今生的第一個心,我們叫做投生那一那的心,我們稱為結生心。結生心之前緊跟的是前一世的死心。

如果我們可以衝破這個關,我們就可以見到在我們前一世那個時候,是哪一種業導致我們今生投生為人的,我們再找到因。

 

但是我們剛才說到了,只要一個有情還沒有斷除煩惱就會輪迴,輪迴的元兇是煩惱。之所以會造業,他必定還會有煩惱支助,我們要去找它。

我們再依照佛陀教導的緣起的法則,由於有無明、有愛、有取,所以一個眾生他會造業,會有行。所以這個是屬於過去的五種因。

過去的五因:就是無明、愛、取、行跟業有。我們現在有這果就是識、名色、六處、觸、受,這個是今生的五種果。

過去的因跟今生的果。

當我們可以找到我們過去是造了甚麼樣的業,這些業又是甚麼的煩惱所圍繞,所以才能夠投生。找到了這些因之後,我們再去依照過去的因跟今生的果,我們找到它們的連接關係。

等我們可以找到我們今生投生為人的因之後,我們再繼續的找,過去世是由甚麼樣的因所造成的,然後再過去的第二世又是甚麼樣的因,這樣地找。

 

一般我們修行,不用無限地追下去。

大概我們可以觀照到四、五世,或者五、六個前世就可以了,之後我們才可以往未來再觀。

當然未來是不確定的,不過如果你沒有加油,沒有再努力的話,你的未來就是這麼樣。

當我們可以透視到過去、現在、未來三世的因果關係,找到它們的因之後,我們再觀照它們的因果關係。

由於過去造了甚麼樣的煩惱,這些煩惱造成的因,然後導致我們今生投生為人,有這五蘊的果。

然後今生又造了甚麼業,它將在臨死的時候成熟,導致我們未來投生為甚麼,我們就是要找這些。

 

當然未來世不確定,過去世已經不可改了。

用這種方法來修過去、現在、未來三世,找它們的緣起關係。

我們可以有兩種方法:可以依照第五法,是《無礙解道》裡面講到第五法,跟佛陀經常強調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名色緣六處、六處緣觸、觸緣受、受緣愛、愛緣取、取緣有、有緣生、生緣老、死、愁、悲、苦、憂、惱,我們可以用這種方法。

這個是我們稱為緣起第一法,這樣來去修習緣起。

 

當我們可以透視了三世的因果關係之後,我們成就了第二個觀智,叫做緣攝受智。

攝受就是我們已經把握了緣,掌握了緣,掌握了因果關係,稱為緣攝受,這種智慧稱為緣攝受智。

如果我們可以成就了名色辨別智跟緣攝受智之後,我們就可以進入真正的修vipassanā(維巴沙那)

從思維智開始,才開始觀照究竟的色法,究竟名法,跟它們的因是無常、苦、無我。

真正我們在觀照無常、苦、無我,那個才叫做真正的觀,而不是說我們用一些概念去思維這個叫做觀,這個還遠遠的不是觀。

 

觀照名法、色法、跟過去的名色法,稱為因的名色法也是無常、苦、無我的,依次第來成就思維智、生滅隨觀智、壞滅隨觀智、過患隨觀智、怖畏現起智、厭離智、欲解脫智、審察智、行捨智、隨順智,然後再到種姓智、道智。

當我們在修到行舍智的時候,那時的心,已經能夠對所有的行法不再會偏、不再會貪著,也不再會排斥,心只是處於中捨的狀態。如果一個禪修者在這時,還有很強的意願想要成佛的話,他可以就停留在行舍智這個階段,然後就維持下去。

如果一個人有很強的意願,想要在今生證果的話,那麼他就必須得持續地加行,再修vipassanā(維巴沙那)

當他的巴拉密成熟時,就可以在今生,依次第在一個心路過程裡面,他可以生起隨順智、種姓智、道智跟果智。這四種智,前面一種隨順智還是屬於世間智,種姓智是介乎於世間跟出世間之間,道智跟果智就是屬於出世間智。在道智生起那一那,第一個生起的道智是屬於入流道智。

入流道智只生起一次,之前從來沒有生起,之後也永遠不會再生起。

只是那麼一那,就足以斷除我們這裡講到的三種結。

當他斷除了三種結,接著一個那生起的是果智,他就已經是一個初果聖者了。

 

所以如果一位禪修者,想要一定趣向正覺,他必須得要依照這種方法次第地修觀。也就是在戒清淨的基礎上先培育定力,在定力的基礎上再修觀。然後由於他的觀智成熟,就有能夠成就道。道一生起滅去之後就是聖果。

一個初果聖者絕對不會再墮落三惡道,而且最多不會超過七世的輪迴。

他從今世死了之後,他的下一生自第一個結生,他的結生心不會生起七次;而且他只會一生比一生更好,而不會一生比一生更差。假如他投生為人的話,一定能夠投生大富貴的家庭,而不會投生在低等的家庭。

當然了一般初果聖者來說,很少、比較少投生為人的,很多都是投生到天界。

如果成就了禪那的禪修者,那些初果聖者,也可以依照他的意願,投生到梵天界。好像現在天界裡面也有很多初果聖者,好像給孤獨長者就是在天界,維沙卡(佈施第一的女弟子)也是在天界,還有Sakka天帝(帝釋天天王)也是初果聖者,現在也是在天界。

佛陀在世的時候,很多在家人,有一些出家人,有一些比庫,他們證得了初果,如果他們在那一生並沒有證得更高的成就的話,那麼他死了只是依照他們的業,投生到相應的生命界裡面去。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佛陀說如果一個人,一位比庫(當然包括在家人),初果、二果、三果在家人也可以證得的。

佛陀說:『諸比庫,假如比庫希望:「願我滅盡三結,成為入流者,不退墮法,必定趣向正覺。」他應該完全持戒,致力內心之止,不輕忽禪那,具足於觀,增加空閒處。』

 

我們剛才就特別講了通過運用如何具足於觀,如何修觀等方法,來證得初果的方法,這些方法是這個時代的特點。

在佛陀出世時,也許不用修得那麼辛苦,即通過聽聞也有可能證得果位。

當然通過聽聞能夠證悟的,也不是說天上掉下來的果位,而是在過去生,他們也是這麼樣修行的,之所以在今生那麼容易的證得,那是過去的因。

我們現在如果還再懶惰的話,即使以後我們有機會遇到未來佛,可能還會是這麼困難。

因此我們應當要為解脫、要為出離、要為證得菩提、證得正覺,而努力修行,努力禪修。 

好,今天就講到這裡,後天晚上再繼續一起來學習這部經。

 

下面我們大家一起合掌來做迴向:

Ida me puñña, āsavakkhayāvaha hotu.

Ida me puñña, nibbānassa paccayo hotu.

Mama puññabhāga sabbasattāna bhājemi,

Te sabbe me sama puññabhāga labhantu.  

願我此功德,導向諸漏盡!

願我此功德,為涅槃助緣!

我此功德分,迴向諸有情!

願彼等一切,同得功德分! 

 

Sādhu! Sādhu! Sādhu!

薩度!薩度!薩度!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南傳上座部佛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