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一起合掌,來禮敬世尊、阿拉漢、正自覺者。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àsambuddhassa.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àsambuddhassa.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àsambuddhassa.

 

 

各位法師、各位禪修者、各位居士、大德們:晚上好!

我們今天晚上將一起繼續來學習《若希望經》。

我們在前兩天晚上講到了,佛陀強調作為一位比庫,他如果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的話『他應完全持戒[1],致力內心之止[2],不輕忽禪那[3],具足於觀[4],增加空閒處[5]。』

 

『如果一位比庫能夠做到這麼樣,他希望:「願同梵行者們喜歡、滿意、尊重和尊敬我。」他將能夠達成其願。』

『假如他希望:「願我能獲得衣、食、坐臥處、病者所需之醫藥資具。」他將能夠達成其願。』

『如果他希望:「願我受用衣、食、坐臥處、病者所需之醫藥資具,能使那些行布施者有大果報、大功德。」他能夠完成其願。』

  

我們昨天晚上同樣也談到了作為一個在家人、一個佛弟子、在家的弟子,他也應當要完全的持戒,在家弟子完全的持戒比出家人容易得多。

但是,只要我們能夠持戒清淨,他的善願都能夠達成。

 

因為佛陀在《增支部》裡面提到了,就是一個持戒者他的願望可以因為他戒的圓滿而達成。即使是作為一個在家居士也是,只要他持戒清淨之後去發願,他的善願還是可以達成的。讓我們再回到經文,佛陀繼續說:『諸比庫,假如比庫希望:「願已故、去世的親族、血親們以淨信心憶念我時,能使他們有大果報、大功德。」他應完全持戒,致力內心之止,不輕忽禪那,具足於觀,增加空閒處。』

這裡講到的『已故、去世』其實都是一個詞,就是已經去世了的親族、血親,也就是包括去世了的父母、叔伯、姨、兄弟、姐妹、兒女等等,在這裡也包括在過去生和過去世的時候,曾經做過我們父母的那些,乃至到在《義註》裡面講到,在一萬劫那麼漫長的輪迴當中,如果曾經做過我們的父母、親戚、妻子、丈夫等等,這些如果他們在臨終時不善業成熟而墮落到鬼道,那麼他們在憶念的時候將得到大果報、大功德。

在這裡主要是指非人類,非人類包括了天人、亞卡、也包括鬼類等等。

在憶念到一個之前曾經做過親族的人,他曾經出家而且持戒清淨,他都能夠得到很大的果報和功德。

  在這裡就講一個佛陀在世時的故事:那時有個居士,他生了個兒子,在兒子很小的時候就送他出家了。

出家之後這個孩子很乖巧,他認真的持好戒,出家成為沙馬內拉,履行各種各樣的義務,對於自己的依止師、老師、戒師、還有客人,他都盡自己的能力去奉侍他們。

正是因為如此,僧團和佛陀都很喜歡他,而且他的聲音也很清脆,他很小就能背誦許多經典。在一次誦經的會上,當時其他的比庫就因為他的聲音很好,就讓他對著大眾誦經。

他就坐在為他準備的座位上,然後就念誦一段經文。當他念誦完一段經文以後(也就是講經,因為在古代印度是使用巴利語,而他們念經就是對大眾講經),他就這樣發願,說:「願我現在所做誦經的功德迴向給我的父母!」但是他今生的父母並不知道,所以他們不能得到這些功德。

然而,他過去生曾經有一個母親,現在投生為母亞卡,當時這個亞卡和其他的同類、天人一起也參加了這次誦經會。當她聽到了這個小沙馬內拉將誦經的功德迴向給她,她很高興,她說:「哇!這位持戒清淨的沙馬內拉現在把誦經功德迴向給我,哇!很好,薩度!薩度!薩度!」

因此這樣,在天人和其他種類的眾生當中,很多就很恭敬她。

因為她有一個持戒清淨而且很會誦經的孩子,雖然只是過去世曾經做過他的母親。正是因為如此,她去到哪裡,都有大威勢,大家都很恭敬她。

她去到哪裡,人家都會為她讓座、喝最好的水、把美味的食品給她,所以她就在亞卡、諸天的族群中間享有很高的地位。

當這位沙馬內拉長大了以後,隨著年齡的長大,他漸漸的對出家的生活感到枯燥,不感興趣而想要還俗。

他覺得出家很悶,有各種各樣的義務要做,在家很好,可以玩,可以享受欲樂。

他就找到今生的母親,想向他的母親要在家時的衣服並說自己想還俗。他母親就勸他不要還俗,還俗很苦。

但無論怎麼勸他,他都不聽。他的意志很堅定。

他說:「我要還俗就還俗,我現在很不喜歡出家了。

出家生活很悶、無聊、每天都過著同樣的生活。」

他決定要還俗,他母親也拿他沒辦法,說:「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還俗,那也等你吃完了這頓飯再還俗。至少我還可以供養你一次。」

他母親就進入廚房,在廚房裡忙著為他做飯的時候,那個他前世的母親——母亞卡說:「哇!我的兒子他現在準備要還俗了,一旦他還俗了,我的顏面盡丟,而且我在自己的族群裡會變成他們的笑柄,無論如何我一定要阻止他還俗。」

於是,她就用附體的方式,就進入了這個沙馬內拉的身體。

於是,那時那個沙馬內拉就躺在地上,在那裡一直在打滾,口吐白沫,已經不省人事了。

他的母親看到他的兒子這樣了,嚇得驚惶失措。

其他鄰居也來,他們知道這是被非人附體。那些鄰居就安慰說:「你有甚麼話就說吧!你不要這麼做。」

於是,那個母亞卡就借著這個沙馬內拉的口就說:「這個沙馬內拉他準備要還俗了,如果他真的還俗的話,他將不能夠解脫苦。」說完她就離開了。

離開以後,他就清醒過來了。

然後,他看到母親滿臉都是眼淚,而其他鄰居都是用很驚訝、很詫異的眼光看著他。

他問:「發生了甚麼事?」他母親就把剛才的經過告訴了他。

於是,從此這位沙馬內拉打消了他還俗的念頭。於是他就乖乖的拿了自己的三衣,跑到寺院裡對自己的戒師說:「我不還俗了,我想要繼續再出家了。」

  這件事就說明了一個人如果他持戒清淨,哪怕他還沒有禪修,他過去生,乃至很多世以前的父母,如果他們不幸投生為鬼或者投生為某一類的天人的話,當他們憶念起「我的兒子他現在是一位持戒清淨的長老、比庫或者一位出家人。」他將會感到很榮耀,而且在他的族群裡面,他的地位會變得很高。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佛陀說:「諸比庫!若一位比庫具足戒、具足定、具足慧、解脫、解脫知見。諸比庫,我說:『哪怕只是去見這位比庫都能夠得到很大的利益。』諸比庫,更何況去聽聞、憶念、隨他出家、親近他、奉侍他。」奉侍他,就是服務他,服務這些比庫都可以帶來很大的利益,佛陀在《如是語》裡這麼說過。

 

我再為大家講一個真實的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大概20022003年左右,在緬甸的印塞那個地方,這個故事是由帕奧西亞多講出來的。

(印塞)西亞多有一次受居士的邀請,到居士的家裡去應供。

(在緬甸,出家人到在家人的家裡去應供是很普遍的事情,一般是緬甸人在自己的生日、父母的生日或祭日、或者小孩出生等很喜慶事情發生時,他們一般會召集家人、親族們,邀請寺院裡的長老、比庫到他們家裡應供或者會準備一些食物拿到寺院裡去做供養。他們有這樣的風俗、傳統)。

一般按照比庫的傳統,會先為居士們誦護衛經、再給他們做一些開示、講經。

就在這位(印塞)西亞多做開示的時候,在聽眾當中突然有一個人坐立不安,然後就神志不清,其他的親友就去扶她。這時她就變了一個聲音,說「我是某某(是他們親族裡一個死去的人),我死得很慘,我死的時候給人肢解了(就是她的手腳給人砍了)。」

也許是由於她在她臨死的時候很執著於自己的身體,所以她投生為一種很奇怪的鬼類(無手無腳),當她附體到座位中的一個女人身上的時候,也是坐立不安。

這時這位(印塞)西亞多很鎮靜,就說:“那你跟我念。「Buddha saraa gacchāmi. Dhamma saraa gacchāmi. Sagha saraa gacchāmi.」給她受三皈依,那個女鬼也跟著他念。

念了之後說:「啊!我的手已經出來了。」

那(印塞)西亞多又繼續為她授五戒,受了五戒之後那個女鬼又說:「我的腳也出現了!」然後不久她就離開了。

自此之後呢,那些親族們就以這位死去的女人的名義,再供養掃帚給仰光的大金塔,然後再把供養掃帚的功德迴向給這位死去的女鬼。

不久之後,她就用托夢的方式說:「現在我的生活已經像天人一樣快樂了。」乃至到只是通過布施或者受戒都可以使一個受苦的眾生得到快樂。

所以我們應當要很好地持好戒,持好戒不但有利於我們自己,而且有利於供養我們、恭敬我們的人、奉侍我們的人,甚至連過往世的那些親戚們,我們都可以利益他們。

接著,佛陀又說:『諸比庫,假如比庫希望:「願我克服不滿與喜好[6],願我不被不滿所征服,戰勝已生起的不喜,住於勝利。」應完全持戒,致力內心之止,不輕忽禪那,具足於觀,增加空閒處。』

 

這裡是說,當一位出家人感到寺院的生活、出家的生活、修行的生活是很枯燥,有些人往往就耐不住寂寞或者說做了欲望的奴隸,他們想要回到在家的生活中。

因此,他們經常會生起對梵行的不滿。(即對出家生活的不滿、對欲樂生活的嚮往)這種情況在出家人當中往往是很普遍的。有此出家人當他們出家了一段時日之後,會感到很沮喪。有很多比庫,特別是出家兩三年之後,他們會覺得持戒很辛苦,那麼難,現在我持戒不好,又要受人禮敬,內心感到很慚愧。

會想到:我若是在家裡還可以自食其力。

還有些比庫,當他們的瓦薩(戒齡)已經比較大了,一般上來說,到了10個瓦薩,他在僧團當中就已經可以尊稱為長老了。

如果在上座部,一個長老要履行很多的義務。

比如:要教誡新學比庫、要履行對僧團的義務等。

這時,如果他覺得自己學得不好,隨著瓦薩的增大,他會感覺很慚愧。

因為有些新學的比庫,學得比他好、修得比他好,長老要受他的頂禮、受他的禮敬、受他的服務,他會感到很慚愧,所以有些人會想到還俗。

或者有些人,隨著出家生活的增長,他覺得自己確實沒有信心,佛法那麼高深了,修行的路那麼漫長,於是他的信心動搖,也會產生還俗的想法。

所以佛陀說:「如果一個比庫,他想要戰勝、征服不滿和喜好,他應當持戒、應當修戒、定、慧。」

這裡的『不滿』是指厭煩諸善法與偏僻的住處。

一般出家人會住在山林、安靜的地方。

『喜好』是指喜好五欲的功德,貪圖在家生活的欲樂享受,在家人晚上可以吃晚餐,想甚麼時候吃就可以甚麼時候吃,想甚麼時候出去逛街就甚麼時候出去逛街,想甚麼時候和朋友聊天就甚麼時候聊天,可以玩遊戲、又可以有在家的生活,而出家很枯燥、很悶,甚至說又不能聽歌、看電視、連報紙也不能看,覺得每天只是呼吸和業處,有些人會感到內心很煩燥。那這個時候,如果一個人能夠省思他的戒、能夠勤修戒、定、慧,把心完全投入禪修,他就能夠戰勝這種不滿、戰勝對欲樂的喜好。

 

在這裡,就想講一個也是佛陀在世時的故事(cittahattha的故事)。

佛陀在世的時候,在舍衛城住著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有個親人是幫人放牛的。

有一天,他去牧牛,結果牛走丟了。

將近中午時他在森林裡找到了這頭牛,此時他已經很累、很餓,當他發現有一個寺院時,就想:「如果我到這個寺院裡面要點吃的,必定能夠找到一些吃的東西。’於是他就進了寺院,正好那些比庫用完餐,在一個盆裡有很多吃剩的飯菜。

這位年輕人禮敬了長老、比庫,為他們做了服務,然後他就站在那裡。

比庫們看見這位青年饑腸轆轆,餓成那個樣子,於是就說:「這些剩的飯,如果你要吃,就拿去吃吧!」於是他就盡情的吃、盡情的喝,吃得飽飽的。

這位年輕人就問長老、比庫:「尊者啊!今天是不是有居士邀請您到他家裡應供啊?」比庫說:「不是啊,這些飯菜都是我們托缽回來的。」

於是,他就想:「托缽回來都可以吃到那麼好的東西!我一年到頭,一天忙到晚,辛辛苦苦勞作,我都吃不到那麼好的東西。

這些尊者們他們已經吃到這麼好了,出家的生活一定很不錯。

於是,他就請求那些比庫說:「尊者,那麼我可不可以出家呢?」那些比庫就說:「好吧!如果你願意出家,那你現在應該做些你的義務,比如說把牛還了等等。」之後他就跑到寺院裡面出家。

當他出家受了具足戒後,他就成了一位比庫。

他開始學習各種各樣的戒律、履行各種各樣的義務,他吃得好、喝得好,不久他就變得白白胖胖的,過著很舒適的生活。

不過,他過了一段出家的生活之後,他就想:「哎!出家的生活太悶了,每天都要去托缽,每天都過著一樣的生活,太枯燥了,倒不如還俗吧!我還俗回家吧!」於是他就還俗了。

他還俗回到家裡去以後,就又要做工了。

在他做了幾天工以後,他又開始變瘦了。他又想:「在家的生活那麼辛苦,我還是去出家吧!」他又跑去出家。

跑去出家不久之後,又感到出家太無聊了,太枯燥了,覺得雖然在家生活苦一點,但畢竟還是有些欲樂可以享受的,於是他又還俗了。

這樣,他還俗了六次,又出家了六次。

到了他第六次還俗的時候,他妻子也懷孕了,有一天正當他做完工,感到很累的時候,回到家裡,他推開門看見他妻子正在睡覺,因為一般懷孕的女人,到她妊娠的晚期,肌肉會發脹,皮膚會變得很粗而且有一股臭味。

這個時候,他看見他妻子睡在那裡,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她的口水從嘴巴裡面流出來,而且鼾聲如雷,一副很醜陋的樣子。那個時候,在他看來就象一具膨脹的死屍。

於是他突然生起很強烈的念頭:「啊!這個世間確實是無常的,這個世間確實陷入於苦。」於是他就二話不說,他就把農具一丟,把他的袈裟捆在腰上就跑出門去。

這時,他的岳母在她的房間裡看到了這一幕。

她就納悶她的女婿為甚麼那麼快卷著袈裟就跑出去了,於是她就打開他的房間,發現她的女兒象一頭死豬一樣睡在那裡打著鼾。

她急忙叫醒她的女兒:「喂!起來起來!你的那個傢伙又走了。」她的女兒又睜著她睡眼惺忪的眼睛,說:「算了吧!過不了幾天,他又會回來的,你不用擔心。」母親說:「不是,這次走他可能不會回來了,他是真的走了。」

 

那這位年輕人卷著袈裟,一邊跑一邊念:「世間是無常的,這世間陷入於苦。”他就生起了很強的厭離心、出離心,結果在半路上,他就證得了初果。

後來他就來到了寺院,到了寺院以後,他就去頂禮長老。

對長老說:「這次我想出家,我真的想出家。」其他的比庫就不同意他出家並說:「你看你的頭啊!你的頭已經磨得光得像磨刀石了,你還想要出家?不行!你不能出家!」因為他幾次出家又還俗,出家又還俗,所以人家都給他起了個名字叫cittahatthaCitta就是心,可以理解成象手一樣擺手,或者理解成他又控制了那個心念。

hattha就是手的意思。

當時,人家就說他:「你這個人啊!想到甚麼做甚麼,你不會考慮結果的。」那些人都呵責他,不允許他出家。

他說:「不行!這次我一定要出家,無論如何一定要出家。」

後來,那些比庫和那些長老都想到,雖然他出家沒幾天就還俗,但是他出家的時候也為僧團做過事情,於是出於悲憫就同意他出家。

他出家受了具足戒,第七次出家之後不久,他就證得了阿拉漢果。

證了阿拉漢果不久之後,他的同梵行者問他說:「你又來出家了?你這次怎麼竟然可以撐那麼久啊?」他說:「哦,以前我的心是搖擺不定的,但是這次我不再還俗了。」

那些比庫就去問佛陀,佛陀說:「是啊!這次他已經不會再還俗了。因為現在他已經戰勝了他的煩惱,他已經完全的斷除了煩惱。」

於是佛陀就說了一段偈頌:「如果一個人的信心不堅定,他的心經常會搖擺不定,那麼他的智慧將不能增長,如果一個人的信心很堅定,他將能夠培育起他的定、慧。」

那從這裡我們可以知道,如果一個人他真正的能夠持好戒、履行各種各樣的義務,勤修止觀,他將能戰勝對梵行生活的不滿及對欲樂的愛好。

接著,佛陀又說:『如比庫希望:「願我克服怖畏與恐懼,願我不被怖畏、恐懼所征服,戰勝已生起的怖畏、恐懼,住於勝利。」他應完全持戒,致力內心之止,不輕忽禪那,具足於觀,增加空閒處。』

因為出家人往往是住在森林裡面、住在山裡面,在那裡有各種各樣的動物以及非人,有很多動物會有攻擊性的。

一般到了晚上,如果是一個人住在山林裡面,他有時會生起恐懼的心。

如果一個出家人他想要克服怖畏與恐懼,他應當努力的去持好戒,應當要培育定、應當要培育慧。

就好象我們住在帕奧禪林裡面,它的孤邸是一間一間獨立的,我們住在山上,到了涼季和到了雨季,每天晚上我們都可以聽到唏唏沙沙的聲音,那些野豬它們會去找食物,我們經常會看到各種各樣的蛇,有大的、有小的,你也會看到銀環蛇會吞食其他的小蛇,還有蜈蚣、蠍子也是很大的,在森林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毒蟲,但是,由於我們經常住在山裡面,每個人都應當培育慈愛。

現在整個帕奧禪林裡面有不下幾千條蛇,毒蛇也有,沒有毒的蛇也有,一到涼季,那些蛇就會出來找青蛙吃,有時候我們一天可能看到三、四條蛇,但是我們住了那麼久沒有聽到有人給蛇咬過,我們已經跟蛇和平共處了。

如果看到有些蛇,見到人仍然在那裡悠哉遊哉的,不怕人,這種蛇就不要去惹它,是很毒的蛇。

如果蛇看到人,它就溜了,一般是沒有毒的蛇,因為我們經常住在森林裡面,已經知道哪種蛇有毒,哪種蛇沒有毒了。

我們每天都會對周圍的眾生散播慈愛,因此即使是一個人住在森林裡面,也不會覺得有恐懼的感覺,好像比如說颳風、下雨、或聽到劈劈啪啪的聲音、或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等等,已經習以為常了,覺得這個已經沒甚麼了。

因此如果一個人經常省思自己的戒,或者一個人經常致力於禪修,那麼他一定能戰勝自己的恐懼,並且也覺得沒甚麼好恐懼的。

下面呢,佛陀又繼續告訴諸比庫:『諸比庫,假如比庫希望:「對於增上心、現法樂住的四種禪那,願我隨願而得、容易而得、不難而得。」他應完全持戒,致力內心之止,不輕忽禪那,具足於觀,增加空閒處。』

 

在這之前所講到的,幾乎都是一位出家人可能會碰到的,特別是那些剛出家的人,他們會碰到的一些困難,包括一些外在的困擾和內心的煩惱。

從現在開始講到的就是上人法,這是屬於佛陀教法裡面可以獲得的利益。

這裡講到的增上心,增上心是屬於三學的其中一學adhicittaadhicitta的意思稱為增上心,也就是我們所說到的定。

提到三學,我們會說到adhisīlaadhicittaadhipaññā,增上戒、增上心、增上慧,也就是戒、定、慧。

這裡講到的增上心是指禪那,還有『現法樂住』,現法叫做ditthadhamma的意思是指今生,在這一生當中;樂住sukha-vihara是指安樂的住處、快樂的住處,這裡講到的增上心以及現法樂住是指四種禪那。  

為甚麼說禪那是『現法樂住』呢?

《清淨道論》裡面提到了,一個禪修者修習禪定他可以得到五種功德,其中第一種功德就是『現法樂住』。

如果一個人在擁有了禪那之後,他覺得這個世間的這些欲樂很低賤,他不想要再去追求這些欲樂生活或者說他不想再去理會這些世俗的事務,於是他可以到空閒處,到安靜的地方,可以結跏而坐,正直其身,置念於面前,然後他可以入禪,可以決意入禪那,入幾個小時乃至更久,當他在入禪的整個過程當中,他的任何煩惱不起,他的內心都是住於很殊勝的快樂當中,這個是在今生可以獲得的。

所以在今生你的心一入定,是完全住於很殊勝的快樂,這個叫做『現法樂住』。 

 

如果一個人在修vipassanā(維巴沙那)的時候也是,由於在修vipassanā(維巴沙那)的時候,他的心要觀照很多所緣,特別是修到越高的觀智,由於所觀照的所緣它生滅的很快,他又要很用神的去觀照它們的生滅,然後依照生滅來觀照無常、苦、無我。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的心很容易感到疲勞、疲累。

當他感到疲勞的時候,他可以入定,特別是他可以入第四禪。當他可以入第四禪的時候,從禪那出來他的體力和精力可以很快恢復。

 

又比如說,如果一個人在觀緣起的時候,他要取過去世的因和今世六門的果,過去世所造的業和當時支助這些業的煩惱,也就是無明、愛、取、行和業跟今生這種果報心、果報名法的關係,還有果報色蘊、六門的色法和六門的名法的關係,他要不斷的去觀照。

我們現在舉我們的眼識為例,由於過去生的無明生起,所以現在生的眼識、受蘊生起。無明是因,眼識、受蘊是果。

過去生的愛生起,所以現在生的眼識、受蘊生起。

愛是因,眼識、受蘊是果。過去生的取生起,所以現在生的眼識、受蘊生起。

取是因,現在的眼識、受蘊是果。我們就這樣不斷的觀照,不斷的觀照,然後很詳細的把六門的所有果報的這些都要觀照,而且要依照六門逐漸的觀照。

他觀照有時會很累。

 

或者說有時候觀照到過去世,特別是觀照不善名法的時候,他會發現由於不善名法是一種很低劣的心,一種很低劣的名法,他的光會慢慢的暗淡起來,這時他可以再入定,比如說他入第四禪,當他出定的時候再觀照,這時他的心又變得很強了。

為甚麼呢?因為禪那是屬於增上心,很殊勝的心。

這種很殊勝的心,它可以產生很殊勝的心生色法,這些很殊勝的心生色法裡面的顏色是很明亮的,而這種很殊勝的心生色法它其中的火界又能夠產生時節生色,所以為甚麼一個人的心如果越殊勝的話,他會體驗到越明亮的光,這個叫做禪那之光或者叫做智慧之光,就是這麼樣來的。

然後他再利用這種很殊勝的心所產生的這些光明,去照見過去世、現在世,它們的因果關係就會變得很清晰。

如果一個人在修名法的時候,當他在觀照不善名法的時候光會暗淡下來,他可以重新入定,入定的時候他可以休息,因為觀照的時候心是很繁忙的,往往它會累,一旦他進入了禪那就等於充電一樣,很快他就恢復了精力,出來再觀。

 

所以我們可以比喻,禪那像一個碉堡,我們在修觀的時候好象跟敵人作戰,跟煩惱作戰。當一個士兵經常跟敵人打仗的時候,他會感到很疲勞,這個時候他可以暫時躲到碉堡裡面去休息一會,等他養足了精神之後再出來繼續打仗。

同樣的,一個人在修vipassanā(維巴沙那)的時候,修觀的時候,由於所緣很多,生滅的很快,他的心很容易疲勞,當他的心疲勞的時候他可以入定,入定的時候,他的心完全安住於快樂,安住於寂靜,等他恢復了精力之後再繼續觀。

在這個階段我們才能稱為止觀雙運或者說止觀雙修。

 

有兩種情況,第一種:一入定出定的時候,立刻去觀禪那的心也是無常、苦、無我。

這個時候,在入定出定之後立刻取禪那的心;另一種:如果你已經有了禪那,當你觀的很累的時候,你入定,入定之後當你恢復了精力,心很明亮的時候再去觀照。這個才叫止觀雙運。

不是現在一般人理解的。(舉例:你妄想一次。哦,這個是妄想啊!應該回來呼吸。這個不叫止觀雙運,差的遠啦。)

 

如果一個人他想要證得禪那,他應當首先要持戒,他應『完全的持戒』。

對於在家人來說呢,一般上來說,如果大家想要先培育禪定,培育定力,如果你在家裡,覺得今天戒有缺陷或者懷疑戒不清淨,你應該再受三皈五戒,有條件的話應當再受八戒。

對於出家人來說,如果你發現自己的戒不清淨,應當先懺悔,懺悔之後再去禪修,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做到戒的清淨。

 

應當“致力於內心之止”應當平靜自己的心;“不輕忽禪那”要適度精進修行,要多坐。“具足於觀,增加空閒處”應當經常到安靜的地方。

 

對於在家人來說,你們可以在你的房間或家裡的角落放一個坐墊,把電話、把甚麼東西都放下,這個就是你的空閒處。對於出家人來說,找個空閒處就更容易了,大家經常坐,這樣的話,慢慢隨著你的心越來越平靜,你的定力就能夠越來越提升,當你的定力提升到一定的階段,你就可以證得禪那。

特別是對於戒來說,如果你的戒持的很清淨,它會是你培育定力很強力的助緣。在這裡呢,佛陀為甚麼會說到:對於禪那,“願我隨願而得,容易而得,不難而得”呢?

從這句話,佛陀是教導那些比庫,如果你們想要證得禪那,你們想要很容易的證得禪那,那應當要持戒清淨。

從這句話我們也可以看到佛陀在世的時候也是有很多比庫很難證得禪那,不是我們現在才這樣。如果說佛陀在世的時候人家一閉上眼睛就證得禪那,佛陀也不會這樣教導,何苦呢?

而且從這句話我們也可以知道,佛陀在世的時候,很多的出家人、比庫,他證得禪那也是很困難,現在也是很困難。

不過,佛陀在世的時候,可能相對來說,他們的心更單純一些,所以更容易,現在的人心更複雜一些,相對來說更難一點。

 

應當如何讓我們作為增上心、現法樂住的禪那隨願而得,容易而得,不難而得呢?

我們如果想要證得禪那,我們首先應當要避免、要離開修習定的障礙。

我們應當住在適當的精舍或者住在適當的住處,這裡所謂的精舍就是不要靠近鬧市區,不要在人員很複雜的地方,不要在太新的寺院,太新的寺院會忙於修建建築,不要在太舊的寺院,太舊的寺院會忙於維修等等,不要在有果園或者有很多人聚居的地方,儘量在很安靜的寺院,特別是人少的地方更好。

同時應當避免很多會干擾禪修的事情。

比如說交際啊,讀書啊,很多親戚朋友啊,很多信徒啊,神通啊或者說讀誦啊,為僧團服務啊等等這些,都把它暫時放下,如果你是真正要修行的話,你應當把這些放下。

最後呢,我們應當要找到適當的住所,住的地方要乾淨,衣服也要乾淨,不要弄得髒兮兮的,一定要剃頭,剪指甲,要讓自己的內外清淨,這樣的話我們禪修才能夠舒服。

之後呢,我們應當親近一位能夠教導禪修業處的業處導師。

在我們去見一位導師的時候,在《清淨道論》裡面提到,你先不要去問其他的人,你直接去找就可以。

因為即使是一位很清淨的人,如果你問到的是一個對他有意見的人,他們就會批評,或者有些人就喜歡說一些惹是生非、造謠的話,所以你直接就去找他就可以。

找到之後你應當履行做弟子的義務,應當去看他需要甚麼。

在《清淨道論》裡面講到,你可以去準備齒木(現代叫牙刷),準備洗臉水,做一些弟子應履行的義務,如果業處導師問你來做甚麼?

就說你來請求業處的。

如果業處導師囑咐你甚麼時候來,你應當按照約定的時候再去。

這樣在你做了這些弟子的義務之後,你就請業處導師教導你禪修的業處。

當你獲取了業處之後呢,就應當回到你自己修行的地方,好好修行。如果遇到問題,你應當再去請教你的業處導師。

就這樣,當你能夠學好業處之後,就應該專心的去取一個所緣來修行,這個是想要取得業處、想要拿到禪修方法的前行。

當你拿到禪修的方法之後,你應當依照業處導師的指示去做就行了。

 

那應當如何來證得禪那呢?在《清淨道論》裡面提到了有四十種業處。

其中《清淨道論》裡舉了地遍的例子來講如何修行禪修的業處一直到證得禪那。

我們在這裡也是以地遍簡單地來說一下。如果一個人想要修行『地遍』證得禪那,首先他應當到河邊去取很柔軟的泥,這種泥的顏色應當象黎明的天空一樣,也就是有點紅褐色。

之後呢,他應當拿這些泥做一個圓盤,就像mandalamandala古代翻譯成曼陀羅,曼陀羅就是圓盤的意思,圓的意思。

mandala的直徑大概為20-30公分;之後將圓盤磨平,去掉上面的石塊、樹葉、樹枝、一些大的沙子等等,讓它儘量象鼓面一樣平;之後就拿到寺院的邊角沒有人經過的、不嘈雜的地方,在那邊去『取相』。

剛開始做這個圓盤的時候,叫做『預作相』;之後呢,就去『取相』,他應當把圓盤放在自己的前面大概(眼光向下看)45度角的地方,之後微微張開眼睛,經常去看著地(即圓盤),然後作意它「PathaviPathaviPathaviPathavi……」,就是「地,地,地,地……」,一遍一遍的,把『地』、『地』的概念就印在心裡。

他不應當去注意『地』的顏色、不應當去注意『地』的硬、不應當去注意『地』的溫度,也不要去注意『地』質材,表面的泥。他只是應當依『地』的概念來作意這個是「地,地,地,地……,PathaviPathaviPathaviPathavi」,這樣一遍一遍的,直到他閉上眼睛『地』的遍相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如果,當他閉上眼睛『地』的遍相又消失的時候呢,他應當要再睜開眼睛再繼續地取相,一直到他一閉上眼睛『地』的遍相就出現在他面前,那他就可以離開地的遍相,然後去嘗試長時間的去注意『地』。

如果他可以很成功地見到『地』的遍相出現在面前,這個叫做『取相』成功。

 

當他可以取到相之後呢,就可以離開『地』的遍相,繼續地專注『地,地,地,地,地……』,當他持續地專注時,會發現『地』的遍相已經不象開始看到時那樣粗糙了,已經變得很細滑、很舒適的樣子。而且沒有那種『地』的質感,只有『地』的概念。

他的感覺已經會比剛取相的時候,殊勝很多,這時的相稱為『似相』。

當他可以穩定地專注在似相上時,他應當嘗試再把『地』的遍相擴大。

剛開始擴的時候,不應當一下子擴得很大,應當慢慢地擴大。

比如先擴大一寸,如果成功的話,再慢慢地增加,擴大到他的周圍。

如果可以的話,再擴大到他的整個房間。假如可以的話呢,再慢慢地擴大到整個寺院、整個村落、整個鎮、然後整個縣、整個省、乃至到整個輪圍世界。

  這個時候,他極目望去(當然不是睜開眼睛),都是『地』,這個叫做地遍。

遍呢就是一切處,那個時候『地』的相已經遍一切處。當他成功的把『地』已經遍一切處的時候,他就再作意在地的遍相上,他繼續作意『地,地,地,地……』,當他如此作意的時候,他的心將能夠持續維持很久,他的心將能夠超越隨順,種姓而達到安止,這個是成就地遍遍相初禪的方法。

 

當他證得了初禪之後呢,他應當要再練習去確定他的禪那,應當要學習查有分跟查禪支,之後呢,再練習五自在。之後他再練習第二禪,然後再練習第二禪的五自在。

第三禪,第三禪的五自在。第四禪,第四禪的五自在。當他成功地達到了地遍第四禪以及五自在之後,他可以再轉修水遍、火遍、風遍、青遍、黃遍、紅遍、白遍、光明遍跟限定虛空遍,他也可以再繼續修而成就十種遍。

當他成就了十種遍之後,他再可以依照這十種遍其中的前面九種遍,再去成就四種無色界定(這四種無色定呢,我們明天會講到)。

這個是依照地遍而證得,在這裡所說到的『對於增上心現法樂住的四種禪那』。

我們在這裡呢,再簡單的講依照入出息念而證得禪那的方法。

 

修習入出息念,也應當要經過三種相,第一個是遍作相,第二取相,第三似相。

跟地遍的遍相一模一樣,為甚麼呢?

因為,入出息念是可以證得禪那的業處,地遍也是可以證得禪那的業處。

地遍的相跟安那般那(入出息念)的相,它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它的所緣必須得是概念法。

同時,它都必須得通過專注於似相而證得禪那,所以兩種業處都必須得有禪相。

一切的四十種業處,都可以得到預作相或者遍作相跟取相。

但是呢,十遍、十種不淨、身念處、入出息念這二十二種,它必須得通過專注似相而證得禪那。所以,修習入出息念也是必須得通過專注似相而證得禪那。

 

剛開始的時候,一位禪修者應當去到空閒的地方、幽靜的地方、沒有嘈雜的地方,坐下來調整好姿勢之後,他應當專注於呼吸。

在《清淨道論》裡面講到了,當我們專注在這邊呼吸之後,我們只應當注意呼吸,而不要去隨著呼吸的進跟出,為甚麼呢?

因為這裡就是我們的預作相。我們可以說,鼻頭這裡的接觸點,這個可以是預作相或者說這裡的呼吸,也是我們的預作相。

 

當我們可以取到這裡的呼吸的時候,我們就把取了預作相,然後我們就持續的專注在這裡的呼吸。

不要去注意它的自性相,也就是不要去注意這裡的觸覺,這裡的癢啊、麻啊,也不要去注意這裡的冷啊、暖啊,也不要去注意這裡的流動啊,這裡的柔軟啊等等所有的感覺,不要去注意它,只去取呼吸的概念,呼吸本身就可以了。

這樣的話,這個才叫做遍作相。

 

當他一直專注的時候,他會發現到他的呼吸這邊已經變得猶如像煙一樣或者像棉花一樣,或者像霧一樣,這個還是屬於遍作相。

之後隨著他持續的專注,專注在這裡的呼吸,他會發現到這邊的呼吸已經變得越來越明亮,明亮得像白色的布或者說像燈光,像星星的光,這個時候叫做取相。

當他發現到他的呼吸已經變成了光,光變成了呼吸,而且他的光一直都很穩定出現在這邊,這個我們叫它禪相或者叫它取相,這個時候他的心就可以專注在取相上。

當他持續地專注在取相的時候呢,他的心會覺得越來越專注,隨著他的心持續專注,他的定力也再提升。

當他的定力越來越提升的時候呢,這裡的禪相也會越來越顯耀,為甚麼呢?

因為我們剛才所說過的,有定的心它是很殊勝的心。這種殊勝的心,它會產生很殊勝的心生色法。

這種很殊勝的心生色法,它又能夠產生時節生色法。

這些心所產生的心生色法跟時節生色法,它的顏色界都是很明亮的,所以我們可以體驗到這裡很顯耀的光。

當他持續地專注這裡的禪相時,他的光會變得非常顯耀,顯耀得像太陽光,像寶石,像很晶瑩的珍珠等等,因人而異。這個時候,我們稱它為似相。

他可以通過專注在似相,持續地讓他的心維持不動,不散亂,不動搖,平靜,穩固的專注,一直達到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四個小時乃至更久,他將有可能證得禪那,證得初禪。

 

然而當他證得初禪的時候,他不應當自己作主張,他也不應當自己去查有分,他應當去到他的業處導師那邊。

然後業處導師如果確定他這個時候可以查有分的時候,他會教導他查有分的方法。

當他可以成功的查到有分時,業處導師又會再教他如何去確定五種禪支。當他可以查到五禪支時,那麼有可能他已經可以入初禪了。

然後,再教他如何去修習初禪的五種自在。

當他練習了初禪的五自在之後呢,他就要再向業處導師報告,然後業處導師教他如何再進入第二禪,如何再進入第三禪、第四禪。

所以我們可以通過修行入出息念,專注我們的呼吸,依次的經歷了遍作相、取相跟似相,通過專注似相依次的證得了初禪、第二禪、第三禪、第四禪。

當他可以證入了第四禪,他的心會變得越來越強有力。

雖然一個人剛開始他有能力證得初禪,但是呢,他的初禪可能還不是很穩固,他必須得要象佛陀教導的一樣,要修習,多多修習,要多坐,就是經常練習入定。

當他可以入定得很善巧,可以維持得很久,而且很穩固的時候,那這時就可以稱為增上心。

 

這樣的心跟我們欲界的心是不同的,因為禪那的心在阿毗達摩裡面叫做廣大心。

它已經不是欲界的心了,它是屬於廣大的心,這是一種很殊勝的心,正是因為殊勝,所以稱為增上心。

而且,當他可以經常的練習入定,可以經常的練習入禪那。

當他入禪那的時候,他身心體驗到很殊勝、很寂靜、很微妙的快樂。雖然他不去注意這種快樂,但是那種快樂好象已經完全地滲透進他整個身心。

如果他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想要住在定中多久,就可以住多久,這個叫做『現法樂住』。  

如果一位禪修者想要證得禪那,若希望修習禪那時不難得,希望很容易修得,首先他要持戒清淨。

然後致力於內心之止,不要輕視禪那,應當經常去空閒處,多點時間去打坐,多點時間去修行。這樣的話,你的定力慢慢就能夠培育起來,當你的定力培育到一定的程度,你就可以證得禪那。

 

好,我們今天晚上就講到這裡,明天晚上我們繼續接著一起來學習。

現在我們大家一起來做迴向:

Ida me puñña, āsavakkhayāvaha hotu.

Ida me puñña, nibbānassa paccayo hotu.

Mama puññabhāga sabbasattāna bhājemi,

Te sabbe me sama puññabhāga labhantu.

願我此功德,導向諸漏盡!

願我此功德,為涅槃助緣!

我此功德分,迴向諸有情!

願彼等一切,同得功德分!

  

 

 

Sādhu! Sādhu! Sādhu!

薩度!薩度!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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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完全持戒 (sīlesvevassa paripūrakārī):他完全地持守四種遍淨戒:巴帝摩卡律儀戒、根律儀戒、活命遍淨戒和資具依止戒。即是說應通過無缺失、完全地持守諸戒來成為一名戒具足者。

[2] 致力內心之止 (ajjhatta cetosamathamanuyutto):致力於自己內心的平靜。在此,『內』和『自己的』是同義詞。

[3] 不輕忽禪那 (anirākatajjhāno):不排斥禪那或不退失禪那。以排斥、退失之義為輕忽。當知捨棄了這種頑劣後他致力於謙遜等。

[4] 具足於觀 (vipassanā(維巴沙那)ya samannāgato):致力於七種隨觀,即無常隨觀、苦隨觀、無我隨觀、厭離隨觀、離欲隨觀、滅隨觀和舍遣隨觀。

[5] 增加空閒處:巴利語brūhetā suññāgārāna.的直譯。意為增加前往空閒處的次數,頻繁地去空閒處。於此,當知在把取了止觀業處之後,日夜進入空閒處禪坐的比庫為『增加空閒處』。

『應完全持戒』乃是說增上戒,『致力內心之止,不輕忽禪那』乃是說增上心,『具足於觀』乃是說增上慧學。『增加空閒處』對修止者來說,頻繁地去空閒處為增上心學,對修觀者來說則是增上慧學,這是包攝了兩種學而說的。

[6] 願我克服不滿與喜好 (aratiratisaho assa):希望能戰勝、征服不滿與喜好。於此,不滿是指厭煩諸善法與偏僻住處。喜好是指喜好五欲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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