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那個時候,有個名字叫蘇跋達(Subhadda)的遊方僧住在古西那拉城(Kusinārā)。

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聽說今晚後夜時刻沙門果德瑪將般涅槃。當時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這樣想:我聽年長、長輩的老師、師長的遊方僧們這樣說過:諸如來、阿拉漢、正自覺者偶爾才出現於世間。就在今晚後夜時刻,沙門果德瑪將要般涅槃了。我有此疑問產生,而我這樣相信沙門果德瑪:沙門果德瑪能夠向我說法,使我消除如此的疑問。

 

於是,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前往轉彎處的馬拉國(Malla)娑羅樹林(Shorea robusta),來到具壽阿難之處,到了後跟具壽阿難這樣說:阿難賢者,我聽年長、長輩的老師、師長的遊方僧們這樣說過:諸如來、阿拉漢、正自覺者偶爾才出現於世間。就在今晚後夜時刻,沙門果德瑪將要般涅槃了。我有此疑問產生,而我這樣相信沙門果德瑪:沙門果德瑪能夠向我說法,以我消除如此之疑問。阿難賢者,我請求能得以謁見沙門果德瑪。

 

如此說已,具壽阿難對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這樣說:夠了,蘇跋達(Subhadda)賢友,不要打擾如來,跋格瓦已經很累了。

 

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第二次跟具壽阿難這樣說:阿難賢者,我聽年長、長輩的老師、師長的遊方僧們這樣說過:諸如來、阿拉漢、正自覺者偶爾才出現於世間。就在今晚後夜時刻,沙門果德瑪將要般涅槃了。我有此疑問產生,而我這樣相信沙門果德瑪:沙門果德瑪能夠向我說法,以我消除如此之疑問。阿難賢者,我請求能得以謁見沙門果德瑪。

 

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第三次跟具壽阿難這樣說:阿難賢者,我聽年長、長輩的老師、師長的遊方僧們這樣說過:諸如來、阿拉漢、正自覺者偶爾才出現於世間。就在今晚後夜時刻,沙門果德瑪將要般涅槃了。我有此疑問產生,而我這樣相信沙門果德瑪:沙門果德瑪能夠向我說法,使我消除如此的疑問。阿難賢者,我請求能得以謁見沙門果德瑪。

而具壽阿難第三次對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這樣說:夠了,蘇跋達(Subhadda)賢友,不要打攪如來,跋格瓦已經很累了。 

 

213. 跋格瓦聽到具壽阿難和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的對話,於是跋格瓦對具壽阿難說:夠了,阿難,不要攔阻蘇跋達(Subhadda)。阿難,讓蘇跋達(Subhadda)謁見如來。

任何蘇跋達(Subhadda)想問我的,全都是他期望證悟才問的,並非想要來擾亂。

我回答他的問題,他很快就能明白。

於是具壽阿難對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這樣說:去吧!蘇跋達(Subhadda)賢友,跋格瓦給你機會。

 

於是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來到跋格瓦之處,來到後與跋格瓦共相問候,互相問候、寒暄交談之後坐在一旁。

坐在一旁的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向跋格瓦這樣說:果德瑪賢者,那些沙門婆羅門有僧團、有大眾,為眾人之師,有名聲、有聲望、創教主、大家公認的善人,例如:布勒納·咖沙巴、牛棚生的馬克離、披毯的阿吉德、巴古特·咖吒亞那、悲喇特之子山吒亞、那嗒之子尼幹陀,他們全都如自己自稱的已證知?全都未證知?還是有些已證知,有些未證知呢?

夠了,蘇跋達(Subhadda),停止這些他們全都如自己自稱的已證悟?全部都未證悟?還是有些已證悟,有些未證悟呢?蘇跋達(Subhadda),我將教導你法,諦聽,善作意之!我要說了!

好的,尊者。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回答跋格瓦。 

 

214.跋格瓦這樣說:蘇跋達(Subhadda),若是在法、律中不存在八聖道,那裡就沒有沙門,那裡也沒有第二沙門,那裡也沒有第三沙門,那裡也沒有第四沙門。

蘇跋達(Subhadda),若是在法、律中存在八支聖道,那裡就有沙門,那裡也有第二沙門,那裡也有第三沙門,那裡也有第四沙門。

蘇跋達(Subhadda),於此法、律中存在八支聖道。蘇跋達(Subhadda),只有這裡有沙門,這裡有第二沙門,這裡有第三沙門,這裡有第四沙門;其它教派則缺少沙門。

蘇跋達(Subhadda),只要這些比庫正確地安住,則世間不會缺少阿拉漢!

 

蘇跋達(Subhadda),

二十九歲出家,追求何為善;

自從我出家,已過五十年。

行證法之域,此外無沙門。

無第二沙門,無第三沙門,也無第四沙門;其它教派缺少沙門。

蘇跋達(Subhadda),只要這些比庫正確地安住,則世間不會缺少阿拉漢! 

 

215.如此說已,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跋格瓦這樣說:奇哉!尊者,奇哉!尊者。尊者,猶如倒者令起,覆者令顯,為迷者指示道路,在黑暗中持來燈光,使明眼人得見諸色。同樣地,跋格瓦以種種方便開示法。尊者,我皈依跋格瓦、法以及比庫僧。尊者,願我可以在跋格瓦跟前出家,得以達上!

蘇跋達(Subhadda),對於之前是外道教徒而希望於此法、律中出家,希望達上者,他要隔離四個月。四個月過後比庫們心滿意才令出家、令達上成為比庫。但對此我知道因人而異。

尊者,如果之前是外道教徒而希望於此法、律中出家,希望達上者要隔離四個月,四個月過後比庫們滿意才令出家、令達上成為比庫。我將會自我隔離四年,四年過後比庫們心滿意才令出家、令達上成為比庫。

當時跋格瓦對具壽阿難說:阿難,於此給蘇跋達(Subhadda)出家吧!

好的,尊者。具壽阿難回答跋格瓦。

當時,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對具壽阿難這樣說:阿難賢友,[這是]你們之得!阿難賢友,[這是]你們的善得!你們在此[教法中]能於導師面前以弟子灌頂而灌頂!

蘇跋達(Subhadda)遊方僧得以在跋格瓦跟前出家,得以達上。達上不久,具壽蘇跋達(Subhadda)獨自遠離、不放逸、勤奮、投入而住。為此良家之子正確地從俗家出家為無家者,不久即於現法中,以自己的證智證悟與成就那無上的梵行終極而住。他證知:生已盡,梵行已住,應做已做,不受後有。於是,具壽蘇跋達(Subhadda)成為各阿拉漢之一。

 

 

註: 名字叫蘇跋達(Subhadda)的遊方僧:一位從西北方富有的婆羅門家庭出家的遊方僧。 

 

我請求:巴利語Sadhaham等於sidhuaham。這裡的sādhu是作為請求的敬詞 (sidhūti äyäcanavacanametam)。(V.A.1.17) 

 

那裡就沒有沙門(samanopi tattha naupalabbhati):那裡就沒有第一入流果沙門,那裡也沒有第二一來果沙門、第三果不來沙門和第四果阿拉漢沙門。 

 

其它教派則缺少沙門(suññā parappavida samanebhi aññchi):其他的教派消失、缺少、沒有十二種沙門,即:為證悟四聖道而精進修觀的四種,在聖道的四種,在聖果的四種。 

 

這些比庫 (ime ca bhikkhū):這十二種比庫。

 

只要正確地安住(sammå vihareyyum):在此,入流聖者自己證悟後也教導其他人,讓他們證悟入流稱為正確地安住;對一來聖者等也同理。住於入流聖者也讓其他人住於入流聖道稱為正確地安住;對其他各種聖道也同樣道理。為證悟入流聖道而精進修觀者自己熟知業處,也教導其他人為證悟入流聖道而精進修觀,稱為正確地安住;對為證悟其他諸道而精進修觀也同理。有關於此而說“正確地安住”。 

 

何為善(kimkusala):意思為一切知智。

 

[能]證法之(ñāyassa dhammassa):聖道之法的。

 

其中的能證(fhaya),複義註解釋為:以此能如實通達四聖諦。依名詞翻釋:通過取所緣而能證悟涅槃。

 

行域[者](padesavattī):於可親見聖道的維巴沙那實踐者。複義註把域(padesa)解釋為“可見padissati:以此可親見(paccakkhato)聖道故為可見。這句話直接翻譯為:行於能證之法的領域。義註解釋為:能證知(hiyassa)聖道法的 (dhammassa)可親見的(padesa)觀道之實踐者(vatti)。

 

此外(itobahiddhā):除了我的教法以外。

 

無沙門(samanopi natthi):沒有實踐能親見的維巴沙那之人,也沒有第一入流果沙門。

 

你們在此教法中能於導師面前以弟子灌頂而灌頂,這是你們之得!這是你們的善得!

 

據說在其他外道,若老師對某弟子說:“給他出家,教誨他,教誡他!”則等於把該弟子放在自己的地位,所以他聽到“給他出家,教誨他,教誡他”而說“這是你們之得”,是因為蘇跋達(Subhadda)執著其他外道觀念才這樣對阿難長老比庫說的。 

 

梵行(brahmacariyam):道諦梵行。

 

已立(vusitam):已立,即已做、已行、已完成的意思。

 

應做已做(katam karaniyam);通過證悟四聖道而完成了對四諦的遍知、拾斷、證悟和修習這十六種任務。

 

不受後有(niparamitthattāya):

1.現在我再也不需為四諦的十六種任務或斷盡煩惱這種狀態而修道了。

2.或者“這般”是指從今生這種存在諸蘊相續(今世生命)的狀態,我再也不會有以後的蘊相續(來世)了。(Sn.A.82, Ud.A.22) 

 

據說長老比庫把他帶到一邊,從水瓶中用水打濕他的頭髮,教他皮膚為第五的業處後剃除鬚髮,披上袈裟,授與皈依後帶到跋格瓦跟前。跋格瓦給他達上後教他業處。他領取業處後到園林的一邊經行,決意精進,增長觀智而證得連同辨析智的阿拉漢道果,然後回來禮敬跋格瓦坐著。有關於此而說他達上不久。

對此,有些是跋格瓦還在世時出家,去世後得以達上、取得業處並證悟阿拉漢的;有些是還在世時得以達上,去世後取得業處並達成阿拉漢的;還有些是在世時取得業處,去世後才證悟阿拉漢的,這三類都是最後的親傳弟子。但蘇跋達(Subhadda)則是在跋格瓦還在世時出家、達上、取得業處並證悟阿拉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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