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跋格瓦住在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

 

在那裡,跋格瓦召喚諸比庫:「諸比庫!」

 

「尊師!」那些比庫回答跋格瓦。

 

跋格瓦這麼說:

 

「諸比庫!猶如被污染、沾垢的衣服,如果染工將它浸入某些染色中,不論藍色類、黃色類、鮮紅色類、深紅色類,都成為難染的容色、不純淨的容色,那是甚麼原因呢?諸比庫![因為]衣服的不清淨狀態。同樣的,諸比庫!當心被污染時,惡趣應該可以被預期。諸比庫!猶如清淨、皎潔的衣服,如果染工將它浸入某些染色中,不論藍色類、黃色類、鮮紅色類、深紅色類,都成為易染的容色、純淨的容色,那是甚麼原因呢?諸比庫![因為]衣服的清淨狀態。同樣的,諸比庫!當心不被污染時,善趣應該可以被預期。

 

諸比庫!甚麼是心的小雜染呢?貪婪、邪貪是心的小雜染;惡意是心的小雜染;憤怒是心的小雜染;怨恨是心的小雜染;藏惡是心的小雜染;欺瞞是心的小雜染;嫉妒是心的小雜染;慳吝是心的小雜染;偽詐是心的小雜染;狡猾是心的小雜染;頑固是心的小雜染;激情是心的小雜染;慢是心的小雜染;極慢是心的小雜染;憍慢是心的小雜染;放逸是心的小雜染。

 

諸比庫!比庫像這樣知道:『貪婪、邪貪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貪婪、邪貪;像這樣知道:『惡意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惡意;像這樣知道:『憤怒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憤怒;像這樣知道:『怨恨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怨恨;像這樣知道:『藏惡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藏惡;像這樣知道:『欺瞞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欺瞞;像這樣知道:『嫉妒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嫉妒;像這樣知道:『慳吝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慳吝;像這樣知道:『偽詐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偽詐;像這樣知道:『狡猾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狡猾;像這樣知道:『頑固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頑固;像這樣知道:『激情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激情;像這樣知道:『慢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慢;像這樣知道:『極慢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極慢;像這樣知道:『憍慢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憍慢;像這樣知道:『放逸是心的小雜染。』後,他捨斷心小雜染的放逸。

 

諸比庫!當比庫像這樣知道:『貪婪、邪貪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貪婪、邪貪;像這樣知道:『惡意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惡意;像這樣知道:『憤怒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憤怒;像這樣知道:『怨恨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怨恨;像這樣知道:『藏惡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藏惡;像這樣知道:『欺瞞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欺瞞;像這樣知道:『嫉妒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嫉妒;像這樣知道:『慳吝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慳吝;像這樣知道:『偽詐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偽詐;像這樣知道:『狡猾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狡猾;像這樣知道:『頑固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頑固;像這樣知道:『激情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激情;像這樣知道:『慢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慢;像這樣知道:『極慢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極慢;像這樣知道:『憍慢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憍慢;像這樣知道:『放逸是心的小雜染。』後,已捨斷心小雜染的放逸,他對佛陀具備不壞淨:『像這樣,那跋格瓦是阿拉漢、正自覺者、明與行具足者、善至、世間知者、被調伏人的無上調御者、人天之師、佛陀、跋格瓦。』對法具備不壞淨:『法是被跋格瓦善說的、直接可見的、即時的、請你來見的、能引導的、智者應該自己經驗的。』對僧團具備不壞淨:『跋格瓦的弟子僧團是依善而行者,跋格瓦的弟子僧團是依正直而行者,跋格瓦的弟子僧團是依真理而行者,跋格瓦的弟子僧團是如法而行者,即:四雙之人、八輩之士,這跋格瓦的弟子僧團應該被奉獻、應該被供奉、應該被供養、應該被合掌,為世間的無上福田。』

 

當如其範圍[的小雜染]已被捨、已被吐、已被釋放、已被捨斷、已被斷念時,他[想]:『我對佛陀具備不壞淨。』而得義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隨法的欣悅。當歡悅時,則喜被生;當意喜時,則身寧靜;身已寧靜者,則感受樂;心樂者,則入定。對法……(中略)他[想]:『我對僧團具備不壞淨。』而得義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隨法的欣悅。當歡悅時,則喜被生;當意喜時,則身寧靜;身已寧靜者,則感受樂;心樂者,則入定。他[想]:『如其範圍[的小雜染]已被我捨、吐、釋放、捨斷、斷念。』而得義的信受、得法的信受、得伴隨法的欣悅。當歡悅時,則喜被生;當意喜時,則身寧靜;身已寧靜者,則感受樂;心樂者,則入定。

 

諸比庫!這樣戒、這樣法、這樣慧的比庫如果吃施食粳米飯、黑粒已除去的白米飯、各種湯、各種咖哩飯菜,對他也沒有障礙。諸比庫!猶如被污染、沾垢的衣服,因為清水而變得清淨、皎潔,或者,金因為鍛冶爐口而變得清淨、皎潔。同樣的,諸比庫!這樣戒、這樣法、這樣慧的比庫如果吃施食粳米飯、黑粒已除去的白米飯、各種湯、各種咖哩飯菜,對他也沒有障礙。

 

他以與慈俱行之心遍滿一方後而住,像這樣第二方,像這樣第三方,像這樣第四方,像這樣上下、橫向、到處,對一切如對自己,以與慈俱行之心,以廣大、以出眾、以無量、以無怨恨、以無惡意之心遍滿全部世間後而住。以與悲俱行之心……(中略)以與喜悅俱行之心……(中略)以與平靜俱行之心遍滿一方後而住,像這樣第二方,像這樣第三方,像這樣第四方。像這樣,上下、橫向、到處,對一切如對自己,以與平靜俱行之心,以廣大、以出眾、以無量、以無怨恨、以無惡意之心遍滿全部世間後而住。

 

他了知:『有此,有下劣的,有勝妙的,有這想類的超出與出離。』當他這麼知、這麼見時,心從欲的煩惱解脫、從有的煩惱解脫、從無明的煩惱解脫,當解脫時,有『[這是]解脫』之智,他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諸比庫!這被稱為:『以內在沐浴的已沐浴比庫。』」

 

當時,孫陀利迦婆羅墮若婆羅門坐在跋格瓦不遠處。

 

那時,孫陀利迦婆羅墮若婆羅門對跋格瓦這麼說:

 

「然而,果答瑪尊師到巴乎迦河沐浴嗎?」

 

「婆羅門!為何在巴乎迦河呢?巴乎迦河能作甚麼呢?」

 

「果答瑪!因為巴乎迦河被眾人認同能解脫,果答瑪!因為巴乎迦河被眾人認同有福德,又,眾人在巴乎迦河除去已作的惡業。」

 

那時,跋格瓦以偈頌對孫陀利迦婆羅墮若婆羅門說:

「巴乎迦、阿地迦迦,伽雅、孫陀利迦,

色樂色地與波亞家,以及巴乎馬地河,

愚癡者經常跳入,但黑業沒變得清淨。

 

孫陀利迦能作甚麼呢?波亞家呢?巴乎迦河呢?

 

有怨的、已作罪垢的人,不能使那惡業清淨。

 

清淨者確實經常有春齋,清淨者經常有布薩,

清淨者有清淨業,經常具備清淨行,

婆羅門!就在這裡沐浴:請使一切生物類安穩。

 

如果不虛妄地說話,如果不殺害生類,

如果不拿取未給予的,相信、不慳吝,

去伽雅能作甚麼呢?即使水井也是你的伽雅。」

 

當這麼說時,孫陀利迦婆羅墮若婆羅門對跋格瓦這麼說:

 

「太偉大了,果答瑪先生!太偉大了,果答瑪先生!果答瑪先生!猶如能扶正顛倒的,能顯現被隱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燈火:『有眼者看得見諸色』。同樣的,法被果答瑪尊師以種種法門說明,我皈依果答瑪尊師、法、比庫僧團,願我得在果答瑪尊師面前出家,願我得受具足戒。」

 

孫陀利迦婆羅墮若婆羅門得在果答瑪尊師面前出家,得受具足戒。

 

受具足戒後不久,當尊者婆羅墮若住於獨處、隱退、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不久,以證智自作證後,在當生中進入後住於那善男子之所以從在家而正確地出家,成為非家生活的梵行無上目標,他證知:「生已盡,梵行已立,應作已作,不再後有。」

 

尊者婆羅墮若成為眾阿拉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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