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按照此方式修習的人,總有一天會達到目標。

當然,不同的人到達目標所花的時間長短各自不同。那些已經圓滿巴拉密,和已經到達輪迴最後一世的人,將能快速達成最後目標。

我們知道修習和圓滿巴拉密,才是自己真正應該做的事。因此,一定要意識到這樣就是在做「應該做」的。

八聖道的修習也可說是三學的修習:戒學、定學、慧學。

對有些人來說,「持守戒律」就是在做「應該做的事」。持守基礎戒律,是引導我們朝向正定必要的一步。有了這一步再培育定力,進一步修習觀禪、培育智慧,這個人就是持續在做應該做的事。

想要修習觀禪的禪修者,就要觀照有為法的三相:無常、苦、無我。當他培育好禪定之後才能如此修學。因此,「定力的圓滿」意謂著一個人正在做「應該做的事」。禪修者有了定力之後,才有能力直接辨析究竟色法和名法。

當一個人可以直接辨析究竟色法和名法,才能有效地修習觀禪。當觀智成熟後,行者才有可能體證涅槃寂靜。如此,有次第地修習戒、定、慧三學就是一個人「做應該做的事」,以求達到終極目標──涅槃。

要抵達此道路之終極目標,需要下強大的決心,成就最深層的期望,然後將此願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當一個人受到這樣的願力驅使時,我們可以說他們是在做應該做的事。

一般而言,為了能夠在社會上「生存」,人們會做應該做的事。但是,為了「生存」而做「責任上」應該做的事,並不表示就是做「想要做」的事。這是因為大部分的人,沒有機會去做他們真正想做的事。

那些努力修行以追求解脫的人,也是在做「應該做」的事,他們修行是為了內心最深切的期盼──解脫此生輪迴──這是應該做的事,如此才能實現內心的期望。在此情況下,做應該做的事會帶來所期盼的事,我們應該如此理解。

顯而易見,「來自欲求與貪婪」和「來自希望獲得解脫」,這兩種渴望是不一樣的。

 

針對目標

渴望去做想要做的事,會幫助一個人選擇明確的目標。好比要蓋一棟巨大、雄偉的別墅之前,要先打好地基並準備所有該具備的材料。打地基並非是開始蓋房子應該做的事,還有更先前的準備作業──一個人必須先收集好所有必要的建築材料,以實現他的目標。這些前置的準備工作,被視為「應該做的事」的開始。

那些已經圓滿巴拉密的人,能夠做他們想要做的事,而且能夠快速地往目標前進,這麼幸運的人實在不多。

當「想要做」的事比「應該做」的事更優先時,會阻礙我們做真正想要做的事。

所以,我們再次看到,對我們來說做「應該要做」的事非常重要,因為如此才能滿足我們真正「想要做」的期望。

迭瓦達答(Devadatta)「想要」成為佛陀,可是他不去圓滿成為佛陀所需具備的巴拉密,反而受到「想要做」的慾望驅使,他因為放縱自己的貪欲而墮落,這是一個放任內心煩惱的例子。

 

敢於放棄自己生命的人

許多人為了世間利益,或是為了得到他人認可、稱譽、尊重與恭敬等,便棄自己的生命於不顧。迭瓦達答就是個例子,說明有人願意順從心中的煩惱,而耗費自己的生命。

你是正在做心中「想要做」的?或者,只是受到名聲、地位、別人的尊敬和財富驅使而做?我們想要做任何事之前,必須很清楚地瞭解,這兩者之間有何區別。

也有許多人過度在意別人對自己的想法、看法、態度,並非依照內心真正的渴望而做事。他們渴望著被接受、被認同、被尊敬、被瞭解,直到死亡。可悲的是,我們之中有太多人都是這樣──直到生命盡頭,都屈服在別人的期望之下,這類的事在世上太常見了。

如果,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態度和期望,我們就無法生活在真正的祥和與平靜中;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態度和期望,生命是沒有意義的。只要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的是甚麼,內心就無法獲得平靜和安穩。

 

尋求理解的世界

一個渴求他人理解和認同的世界,令人疲勞厭倦且充斥著苦。汲汲營營的自我推銷,希望聲名顯赫,與轉眼成空的欲樂享受,使人類在徒勞無益中耗盡自己。無數的生命耗盡,代價不斐,皆因愚蠢、癡,一切皆源於無明與貪婪,貪婪使人們變得愚昧而看不見自身的利益。

人們為了滿足貪婪的需求而努力,在為自身利益奮鬥的錯覺下孜孜矻矻。這也是為甚麼佛陀會說:

Luddho atta na jānāti「具貪婪相之人,不知道甚麼對自己有益。」

有些人努力維持內心的寧靜,他們真心想過有意義的生活。這些人在生活中所想要的,是傾向於內心的平靜。

然而,也有許多人雖然想要過有意義的生活,卻因貪愛衍生的煩惱而無法做到。這樣的人遭受極大的折磨,為甚麼受折磨?為甚麼他們的生活失去安寧與平靜?未覺察到「需要檢視和理解受折磨的因」,就無法理解生活裡為何失去安寧與平靜。他們需要檢視這些因。

一個人必須察覺自己需要做某一件特定的事。過去,有些人瞭解這個道理,他們自覺地為了特定的理由而去做需要做的事。現今世上有人瞭解這個道理;同樣地,未來也會有理解這道理的人。

 

異中之同

為了努力地在世上生存,人們必須找到通往自己命運的道路。基本上,多數人都是在自己的道路上跌跌撞撞的前進著,是否抵達終點仍不可知,因為生命不提供任何保證。人皆有異,無一相同,每個人的生命旅程皆是獨一無二。然而,我們還是發現──異中有同。為何如此?廣泛來看,差異似乎存在於人們無窮無盡的各種目標中,而共同之處是,我們普遍地運用人性中的貪(Lobha)、瞋(Dosa)、癡(Moha)於內心不同目標的旅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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