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聞:一時,跋格瓦住在王捨城基瓦王子育的芒果林,與一千二百五十位比庫僧一起。那個時候,正值十五日伍波薩他,是雨季第四個月滿月的果木地日晚上,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為諸王臣圍繞著,登上殿堂頂的上面坐著。當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就伍波薩他發出感嘆說:朋友們,多麼可愛的夜晚啊!朋友們,多麼美麗的夜晚啊!朋友們,多麼美妙的夜晚啊!朋友們,多麼愉悅的夜晚啊!朋友們,多麼祥瑞的夜晚啊!我們今天是否可以去拜訪哪位沙門或婆羅門,拜訪後能使我內心歡喜。 

 

如此說時,一個王臣對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這樣說:“大王,此佈拉納咖沙巴有僧團、有大眾,為眾人之師,有名、有聲望、創教主、受多人尊敬、經驗豐富、出家經久、耆宿、高齡。大王,拜訪那位布拉納咖沙巴,也許大王拜訪布拉納咖沙巴能使內心歡喜。如此說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默然。

另一個王臣也對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這樣說:“大王,此馬卡離苟薩喇有僧團、有大眾,為眾人之師,有名、有聲望、創教主、受多人尊敬、經驗豐富、出家經久、耆宿、高齡。

大王,拜訪那位馬卡離苟薩喇,也許大王拜訪馬卡離苟薩喇能使內心歡喜。 如此說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默然。

另一個王臣也對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這樣說:“大王,此阿基答給薩甘拔喇有僧團、有大眾,為眾人之師,有名、有聲望、創教主、受多人尊敬、經驗豐富、出家經久、耆宿、高齡。大王,拜訪那位阿基答給薩甘拔喇,也許大王拜訪阿基答給薩甘拔喇能使內心歡喜。 ”如此說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默然。

另一個王臣也對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這樣說:大王,此巴古塔咖吒亞那有僧團、有大眾,為眾人之師,有名、有聲望、創教主、受多人尊敬、經驗豐富、出家經久、耆宿、高齡。大王,拜訪那位巴古塔咖吒亞那,也許大王拜訪巴古塔咖吒亞那能使內心歡喜。如此說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默然。

另一個王臣也對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這樣說:“大王,此山吒亞悲喇他子有僧團、有大眾,為眾人之師,有名、有聲望、創教主、受多人尊敬、經驗豐富、出家經久、耆宿、高齡。大王,拜訪那位山吒亞悲喇他子,也許大王拜訪山吒亞悲喇他子能使內心歡喜。 ”如此說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默然。

另一個王臣也對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這樣說:“大王,此尼幹陀那嗒子有僧團、有大眾,為眾人之師,有名、有聲望、創教主、受多人尊敬、經驗豐富、出家經久、耆宿、高齡。大王,拜訪那位尼幹陀那嗒子,也許大王拜訪尼幹陀那嗒子能使內心歡喜。 ”如此說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默然。

王子育基瓦論(Komà rabhaccajãvakakathà )157.那個時候,基瓦王子育在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不遠處默然而坐。當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對基瓦王子育這樣說:“朋友基瓦,你為何默然呢?”“大王,此跋格瓦、阿拉漢、正自覺者住在我的芒果林,與一千二百五十位大比庫僧一起。對那位跋格瓦有這樣的好名聲揚傳:'彼跋格瓦亦即是阿拉漢,正自覺者,明行具足,善至,世間解,無上者,調禦丈夫,天人導師,佛陀,跋格瓦。大王,拜訪那位跋格瓦,也許大王拜訪跋格瓦能使內心歡喜。“那麼,朋友基瓦,請準備象乘吧!”“是的,大王!基瓦王子育答應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準備了五百頭雌象,以及國王禦乘的公象之後,報告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說:“大王,已準備好那些象乘,現在可考慮時候了。那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令宮女們一一登上五百頭像乘並登上自己禦乘的公象,由諸持火炬者伴隨著,以盛大的王者威嚴從王捨城出發,向基瓦王子育的芒果林前進。

當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來到芒果林不遠之處,覺得害怕、懼怕、雞皮疙瘩。於是,恐懼、悚懼、雞皮疙瘩的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對基瓦王子育這樣說:“朋友基瓦,你不會欺騙我吧?朋友基瓦,你不會矇騙我吧?   朋友基瓦,你不會把我交給敵人吧?若真的有一千二百五十位大比庫僧團,為何既沒有噴嚏聲,也沒有咳嗽聲、吵雜聲呢?”“大王,不要害怕!大王,不要害怕!大王,我不會欺騙您!大王,我不會矇騙您!大王,我不會把您交給敵人!大王,前進!大王,前進!在那圓堂裡燈火輝煌。    

 

沙門果之問(Sà ma¤ ¤ aphalapucchà )  

當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乘象前進到象所能到之地,從象乘下來後,步行到圓堂門口。去到後對基瓦王子育這樣說:“朋友基瓦,哪位是跋格瓦?”“大王,那位是跋格瓦!大王,那位跋格瓦依中柱面向東方坐在比庫僧眾的前面。”當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來到跋格瓦之處,來到後站在一邊。站在一邊的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環視默然猶如湖水般澄淨的比庫僧團發出感嘆說:“願我的伍達夷跋達王子擁有這樣的寂靜,就如比庫僧團現在所擁有的寂靜!”“大王,你的思念隨所愛而去。”“尊者,我愛伍達夷跋達王子! 尊者,願我的伍達夷跋達王子擁有這樣的寂靜,就如比庫僧團現在所擁有的寂靜!”當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禮敬跋格瓦後,向比庫僧眾合掌致敬,然後坐在一邊。坐在一邊的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對跋格瓦這樣說:“尊者,我想問跋格瓦一些問題,假如跋格瓦能抽空為我解答問題。”“大王,隨意問吧!”“尊者,是否就如這些種種職業,也即是:馴象師、馴馬師、車夫、弓術師、旗手、元帥、糧草兵、高級軍官、突擊隊、前鋒、勇士、裝甲兵、奴隸子、糕點師、理髮師、洗浴師、廚師、花鬘師、染織工、織布工、編籃工、陶匠、算術師、印算師或其他像這類的種種職業,他們都能在今生即享用現見的職業成果,他們以此使自己快樂和滿足,使父母快樂和滿足,使妻兒快樂和滿足,使朋友快樂和滿足,對諸沙門、婆羅門建立的崇高佈施能導向生天、樂報和天界。尊者,是否能夠告知同樣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大王,你是否記得曾向其他沙門、婆羅門問過此問題?”“尊者,我記得曾向其他沙門、婆羅門問過此問題。”“大王,請說說他們所回答的話,假如你不麻煩的話。”“尊者,我不麻煩,無論跋格瓦或像跋格瓦一樣者坐在哪裡。”“大王,那請說吧!”    

 

布拉納咖沙巴之說(På raõ akassapavà do)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布拉納咖沙巴之處。去到之後,與布拉納咖沙巴共相問候。互相問候、友好地交談之後坐在一邊。尊者,坐在一邊的我對布拉納咖沙巴這樣說:'朋友咖沙巴,是否就如這些種種職業,也即是:馴象師、馴馬師、車夫、弓術師、旗手、元帥、糧草兵、高級軍官、突擊隊、前鋒、勇士、裝甲兵、奴隸子、糕點師、理髮師、洗浴師、廚師、花鬘師、染織工、織布工、編籃工、陶匠、算術師、印算師或其他像這類的種種職業,他們都能在今生即享用現見的職業成果,他們以此使自己快樂和滿足,使父母快樂和滿足,使妻兒快樂和滿足,使朋友快樂和滿足,對諸沙門、婆羅門建立的崇高佈施能導向生天、樂報和天界。朋友布拉納咖沙巴,是否能夠告知同樣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 尊者,如此說時,布拉納咖沙巴對我這樣說:'大王,做、令做,砍、令砍,燒、令燒,悲、令悲,疲勞、令疲勞,戰栗、令戰栗,令殺生、令不與取、破門行竊、掠奪財物、偷竊、攔路搶劫、通姦他妻、說假話,並沒有做惡行。即使用邊緣鋒利之輪將此地上的眾生作一肉聚、一肉堆,以此因緣既沒有罪惡,也沒有惡報。即使沿著恒河的南岸殺戮、令殺戮,砍、令砍,燒、令燒,以此因緣既沒有罪惡,也沒有惡報;即使沿著恒河的北岸佈施、令佈施,祭祀、令祭祀,以此因緣既沒有福德,也沒有福報。通過佈施、調禦、自製、真實語沒有福德,也沒有福報。 '如此,尊者,我問布拉納咖沙巴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無作用。尊者,就好像問芒果卻答以麵包果或問麵包果卻答以芒果;同樣地,尊者,我問布拉納咖沙巴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無作用。尊者,為此我這樣想:'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要非難居住在我領土內的沙門或婆羅門呢?'尊者,我對布拉納咖沙巴的話既不歡喜,也不反駁;不歡喜、不反駁卻不滿意,但沒說出不滿意的話,只是不接受、不採納他的話,從座位起來而離開。”    

 

馬卡離苟薩喇之說(Makkhaligosà lavà do)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馬卡離苟薩喇之處。去到之後,與馬卡離苟薩喇共相問候。互相問候、友好地交談之後坐在一邊。尊者,坐在一邊的我對馬卡離苟薩喇這樣說:'朋友苟薩喇,是否就如這些種種職業……朋友苟薩喇,是否能夠告知同樣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尊者,如此說時,馬卡離苟薩喇對我這樣說:'大王,有情的污染沒有因、沒有緣,無因、無緣有情污染;有情的清淨沒有因、沒有緣,無因、無緣有情清淨。沒有自作者,沒有他作者,沒有人作者;沒有力,沒有精進,沒有人的能力,沒有人的努力。一切有情、一切有息者、一切生類、一切生命無自在、無力、無精進,隨命運、境遇、自然而變化,在六種階層中經受樂與苦。但於此一百四十萬種主要之胎,及六千六百;五百種業、五種業、三種業、一種業和半業,六十二種行道、六十二種中劫、六種階層、八種人地、四千九百種活命、四千九百種遍行者,四千九百種龍住、兩千種根、三千種地獄、三十六種塵界,七種有想胎、七種無想胎、七種節生胎,七種天、七種人、七種鬼,七種池、七種結節、七百種結節,七種崖、七百種崖,七種夢、七百種夢,八百四十萬大劫,若愚者和智者經流轉、輪迴後,皆將作苦之邊際。其中沒有我將通過持戒、禁誓、苦行或梵行,使未成熟之業成熟或消除所觸的成熟之業。實非如此。苦樂有定量,輪迴有止境,沒有增減,沒有高下。猶如拋出的線球會翻滾著鬆開。同樣地,愚者和智者經流轉、輪迴後,皆將作苦之邊際。如此,尊者,我問馬卡離苟薩喇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輪迴清淨。尊者,就好像問芒果卻答以麵包果或問麵包果卻答以芒果;同樣地,尊者,我問馬卡離苟薩喇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輪迴清淨。尊者,為此我這樣想: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要非難居住在我'領土內的沙門或婆羅門呢?'尊者,我對馬卡離苟薩喇的話既不歡喜,也不反駁;不歡喜、不反駁卻不滿意,但沒說出不滿意的話,只是不接受、不採納他的話,從座位起來而離開。”    

 

阿基答給薩甘拔喇之說(Ajitakesakambalavà do)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阿基答給薩甘拔喇之處。去到之後,與阿基答給薩甘拔喇共相問候。互相問候、友好地交談之後坐在一邊。尊者,坐在一邊的我對阿基答給薩甘拔喇這樣說:'朋友阿基答,是否就如這些種種職業… …朋友阿基答,是否能夠告知同樣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尊者,如此說時,阿基答給薩甘拔喇對我這樣說:'大王,沒有佈施,沒有供養,沒有獻供,沒有善行惡行諸業之果的異熟,沒有此世,沒有他世,沒有母親,沒有父親,沒有眾生是化生者,世上沒有沙門、婆羅門之正行者、正行道者,以自智證知此世及他世而宣說。人只是四大種,當其死時,地回歸於地身,水回歸於水身,火回歸於火身,風回歸於風身,諸根轉移為虛空,以擔架為第五3的人 們將死者抬走,文句4被念到火葬場為至,骨頭變成鴿子色,供祭皆成灰。佈施是愚人所施設,任何說有來世之說,它們都是空無、虛妄的戲論。愚者和智者身壞後皆斷滅、消失,死後不再存在。'如此,尊者,我問阿基答給薩甘拔喇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斷滅論。尊者,就好像問芒果卻答以麵包果或問麵包果卻答以芒果;同樣地,尊者,我問阿基答給薩甘拔喇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斷滅論。尊者,為此我這樣想:'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要非難居住在我領土內的沙門或婆羅門呢?尊者,'我對阿基答給薩甘拔喇的話既不歡喜,也不反駁;不歡喜、不反駁卻不滿意,但沒說出不滿意的話,只是不接受、不採納他的話,從座位起來而離開。”    

 

巴古塔咖吒亞那之說(Pakudhakaccà yanavà do)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巴古塔咖吒亞那之處。去到之後,與巴古塔咖吒亞那共相問候。互相問候、友好地交談之後坐在一邊。尊者,坐在一邊的我對巴古塔咖吒亞那這樣說:'朋友咖吒亞那,是否就如這些種種職業……朋友咖吒亞那,是否能夠告知同樣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尊者,如此說時,巴古塔咖吒亞那對我這樣說:'大王,有此七種身非造作、非造作類、非化作、非化作者、不生、穩如山峰、豎立如石柱。它們不動搖、不變易,互相不妨礙,不能互相導致樂、苦或苦樂。哪七種呢?地身、水身、火身、風身、樂、苦,命為第七。此七種身非造作、非造作類、非化作、非化作者、不生、穩如山峰、豎立如石柱。它們不動搖、不變易,互相不妨害,不能互相導致樂、苦或苦樂。其中沒有殺者或令殺者,聽聞者或令聞者,識知者或令識知者。即使以鋒利的刀劍砍頭,也沒有任何生命被奪取,只是刀劍落在此七種身中間的空隙而已。'如此,尊者,我問巴古塔咖吒亞那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其他異事。尊者,就好像問芒果卻答以麵包果或問麵包果卻答以芒果;同樣地,尊者,我問巴古塔咖吒亞那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其他異事。尊者,為此我這樣想:'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要非難居住在我領土內的沙門或婆羅門呢?尊者,'我對巴古塔咖吒亞那的話既不歡喜,也不反駁;不歡喜、不反駁卻不滿意,但沒說出不滿意的話,只是不接受、不採納他的話,從座位起來而離開。”    

 

尼幹陀那嗒子之說(Nigaõ ñhanà ñaputtavà do)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尼幹陀那嗒子之處。去到之後,與尼幹陀那嗒子共相問候。互相問候、友好地交談之後坐在一邊。尊者,坐在一邊的我對尼幹陀那嗒子這樣說:'朋友阿笈韋山,是否就如這些種種職業……朋友阿笈韋山,是否能夠告知同樣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尊者,如此說時,尼幹陀那嗒子對我這樣說:'在此,大王,尼幹陀以四種防護而防護。大王,尼幹陀以哪四種防護而防護呢?在此,大王,尼幹陀是防止一切水者、相應一切水者、去除一切水者和遍滿一切水者6。大王,尼幹陀乃如此以四種防護而防護。大王,若尼幹陀如此以四種防護而防護,大王,這稱為尼幹陀的自至、自制和自立。如此,尊者,我問尼幹陀那嗒子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四種防護。尊者,就好像問芒果卻答以麵包果或問麵包果卻答以芒果;同樣地,尊者,我問尼幹陀那嗒子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四種防護。尊者,為此我這樣想: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要非難居住在我'領土內的沙門或婆羅門呢?'尊者,我對尼幹陀那嗒子的話既不歡喜,也不反駁;不歡喜、不反駁卻不滿意,但沒說出不滿意的話,只是不接受、不採納他的話,從座位起來而離開。”    

 

山吒亞悲喇他子之說(Sa¤ cayabelaññhaputtavà do)  

“尊者,有一次,我前往山吒亞悲喇他子之處。去到之後,與山吒亞悲喇他子共相問候。互相問候、友好地交談之後坐在一邊。尊者,坐在一邊的我對山吒亞悲喇他子這樣說:'朋友山吒亞,是否就如這些種種職業……朋友山吒亞,是否能夠告知同樣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 '尊者,如此說時,山吒亞悲喇他子對我這樣說:'大王,假如你如此問我:〝有來世嗎?〞若我如此認為:〝有來世。〞我會如此回答你:〝有來世。〞但我不說〝這樣〞,我不說〝那樣〞,我也不說〝別樣〞;我不說〝不是〞,我也不說〝並非不是〞。假如你如此問我:〝沒有來世嗎?〞……〝亦有亦沒有來世嗎?〞……〝既非有亦非沒有來世嗎?〞……〝有眾生是化生者嗎?〞…… 〝沒有眾生是化生者嗎?〞……〝亦有亦沒有眾生是化生者嗎?〞……〝既非有亦非沒有眾生是化生者嗎?〞……〝有善行惡行諸業之果的異熟嗎?〞……〝沒有善行惡行諸業之果的異熟嗎?〞……〝亦有亦沒有善行惡行諸業之果的異熟嗎?〞……〝既非有亦非沒有善行惡行諸業之果的異熟嗎?〞……〝如來死後有嗎?〞……〝如來死後無有嗎?〞……〝如來死後亦有亦無有嗎?〞……〝如來死後既非有亦非無有嗎?〞若我如此認為:〝如來死後既非有亦非無有。〞我會如此回答你:〝如來死後既非有亦非無有。〞但我不說〝這樣〞,我不說〝那樣〞,我也不說〝別樣〞;我不說〝不是〞,我也不說〝並非不是〞。如此,尊者,我問山吒亞悲喇他子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混亂。尊者,就好像問芒果卻答以麵包果或問麵包果卻答以芒果;同樣地,尊者,我問山吒亞悲喇他子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混亂。尊者,為此我這樣想:'這些沙門、婆羅門一切都愚癡、一切都愚昧,為何問現見的沙門果,卻答以混亂。尊者,為此我這樣想:'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要非難居住在[]領土內的沙門或婆羅門呢?尊者,我對山吒亞悲喇他子的話既不歡喜,也不反駁;不歡喜、不反駁卻不滿意,但沒說出不滿意的話,只是不接受、不採納他的話,從座位起來而離開。”    

 

第一種現見的沙門果(Pañhamasandiññhikasà ma¤ ¤ aphalaü )  

尊者,我也問跋格瓦:尊者,是否就如這些種種職業,也即是:馴象師、馴馬師、車夫、弓術師、旗手、元帥、糧草兵、高級軍官、突擊隊、前鋒、勇士、裝甲兵、奴隸子、糕點師、理髮師、洗浴師、廚師、花鬘師、染織工、織布工、編籃工、陶匠、算術師、印算師或其他像這類的種種職業,他們都能在今生即享用現見的職業成果,他們以此使自己快樂和滿足,使父母快樂和滿足,使妻兒快樂和滿足,使朋友快樂和滿足,對諸沙門、婆羅門建立的崇高佈施能導向生天、樂報和天界。   尊者,是否能夠告知同樣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可以的,大王。大王,我就此問題反問你,請照你的意思回答。大王,你認為如何?在此,若有一人是你的奴隸、傭人,是早起晚寢、順從你意而做、令你適意而行、對你說愛語、仰視你的面者。他這樣想:朋友,未曾有啊!朋友,福德之所至、福德之果報真稀有啊!此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是人,我也是人。此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擁有、具足五慾功德而享受,猶如天神;但我卻是他的奴隸、傭人,是早起晚寢、順從而做、適意而行、愛語、仰視面者。我實應做諸功德,就讓我剃除鬚髮,披著袈裟,出離俗家而為無家者吧!'他於後時剃除鬚髮,披著袈裟,出離俗家而為無家者。他如此出家,防護身而住,防護語而住,防護意而住,滿足於最低限度的食物和衣服,樂於遠離。假如有人這樣報告你:'望大王明鑑:有個人是您的奴隸、傭人,是早起晚寢、順從而做、適意而行、愛語、仰視面者。大王,他已剃除鬚髮,披著袈裟,出離俗家而為無家者。他如此出家,防護身而住,防護語而住,防護意而住,滿足於最低限度的食物和衣服,樂於遠離。'你是否會這樣說:'朋友,把那人抓來,再做我的奴隸、傭人,做早起晚寢、順從而做、適意而行、愛語、仰視面者'?”“當然不會!尊者。我們還會禮敬、起迎、邀請座位,以衣服、飲食、坐臥處、病者所需之醫藥資具向他作邀請,為他提供如法的保護、庇護、守護。”“你認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有現見的沙門果還是沒有?”“尊者,確實有如此現見的沙門果!”“大王,這就是我為你指出的第一種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    

 

第二種現見的沙門果(Dutiyasandiññhikasà ma¤ ¤ aphalaü )  

“尊者,能夠告知其他同樣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嗎?”“可以的,大王。大王,我就此問題反問你,請照你的意思回答。大王,你認為如何?在此,若有一人是你的農夫,是家主、納稅者、增長收入者。他這樣想:'朋友,未曾有啊!朋友,福德之所至、福德之果報真稀有啊!此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是人,我也是人。此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擁有、具足五慾功德而享受,猶如天神;但我卻是他的農夫,是家主、納稅者、增長收入者。我實應做諸功德,就讓我剃除鬚髮,披著袈裟,出離俗家而為無家者吧!他於後時,捨棄少量財產,或捨棄大量財產;捨離少數的親戚眷屬或捨離多數的親戚眷屬;剃除鬚髮,披著袈裟,出離俗家而為無家者。他如此出家,防護身而住,防護語而住,防護意而住,滿足於最低限度的食物和衣服,樂於遠離。假如有人這樣報告你:'望大王明鑑:有個人是您的農夫,是家主、納稅者、增長收入者。大王,他已剃除鬚髮,披著袈裟,出離俗家而為無家者。他如此出家,防護身而住,防護語而住,防護意而住,滿足於最低限度的食物和衣服,樂於遠離。你是否會這樣說:朋友,把那人抓來,再做我的農夫,做家主、納稅者、增長收入者?當然不會!尊者。我們還會禮敬、起迎、邀請迎座,以衣服、飲食、坐臥處、病者所需之醫藥資具向他作邀請,為他提供如法的保護、庇護、守護。“你認為如何,大王,若是如此,有現見的沙門果還是沒有?”“尊者,確實有如此現見的沙門果!”“大王,這就是我為你指出的第二種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    

 

更殊勝的沙門果(Paõ ãtatarasà ma¤ ¤ aphalaü )

“尊者,能夠告知其他比此現見的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在今生即現見的沙門果嗎?”“可以的,大王。那麼,大王,諦聽,善作意之!我要說了!”“是的,尊者。 ”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回答跋格瓦。跋格瓦如此說:“大王,在此,如來出現於世間,是阿拉漢,正自覺者,明行具足,善至,世間解,無上者,調禦丈夫,天人導師,佛陀,跋格瓦。他在這有諸天、魔、梵的世間,有沙門、婆羅門、天與人的人界,以自己的勝智證悟後宣說。他所教導之法是初善、中善、後善的,說明有義有語、完全圓滿清淨的梵行。有家主、家主子或任一個家族出生者聽了該法。他聽了該法後對如來獲得信心。他以此獲得信心具足而如是深思:'居家狹隘,是塵垢之途,出家開闊。住在俗家不容易行此完全圓滿、完全清淨、潔淨如螺貝的梵行。就讓我剃除鬚髮,披著袈裟,出離俗家而為無家者吧!他於後時,捨棄少量財產或捨棄大量財產;捨離少數的親戚眷屬或捨離多數的親戚眷屬;剃除鬚髮,披著袈裟,出離俗家而為無家者。他如此出家,以巴帝摩卡律儀防護而住,具足正行與行處,對微細的罪過也見到危險,受持學習於諸學處。以善的身業、語業具足,活命清淨,具足戒,守護諸根門,具足念與正知,知足。    

 

小戒(Cå ëasãlaü )7  

大王,比庫如何具足戒呢?在此,大王,比庫斷除殺生,遠離殺生,捨棄棍棒、捨棄刀劍,有慚愧知恥,有仁慈,悲憫一切有情生類而住。這是他的戒。斷除不與取,遠離不與取,給與才取,期待所施,以不偷竊清淨自己而住。這也是他的戒。斷除非梵行,為梵行者、遠離者,離淫慾粗俗之法。 這也是他的戒。斷除虛妄語,遠離虛妄語,所說真實,依據事實,誠實可信,不欺誑世間。 這也是他的戒。斷除離間語,遠離離間語,不在此處聽後告訴對方,以離間這些人;也不在對方聽後告訴此方,以離間那些人。他和解分裂者,促進和諧,喜好和合、樂於和合、喜歡和合,說導致和合的話語。 這也是他的戒。斷除粗惡語,遠離粗惡語,凡所言說,柔和、悅耳、可愛、怡心、優雅,使多人喜歡,令多人可意,說像這樣的話語。 這也是他的戒。斷除雜穢語,遠離雜穢語,說適時語,說真實語,說有義語,說法語、律語,說可貴的、適時的、有理的、慎重的、有益的話語。 這也是他的戒。遠離損壞種子類、生物村(草木);為一食者,戒除夜食,離非時食;遠離觀聽跳舞、唱歌、音樂、表演;遠離妝飾、裝扮之因的穿戴花鬘、芳香、塗香;遠離高大床座;遠離接受金銀;遠離接受生穀;遠離接受生肉;遠離接受婦女和少女;遠離接受婢和奴;遠離接受羊和山羊;遠離接受雞和豬;遠離接受象、牛、馬和騾;遠離接受耕地和土地;遠離從事信使、傳信;遠離買賣;遠離欺秤、偽幣、欺尺;遠離賄賂、虛偽、欺詐、不誠實;遠離砍斷人手足、殺戮、捆綁、剽掠、搶奪、暴力。這也是他的戒。    

 

中戒(Majjhimasãlaü )  

就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從事如此的損壞種子類、生物村而住。這就是:根種、幹種、節種、枝種,籽種為第五。遠離如此的損壞種子類、生物村,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從事如此的儲存物品而住。這就是:食物的儲存、飲料的儲存、衣服的儲存、車輛的儲存、臥床的儲存、香的儲存、糧食的儲存。遠離如此等的儲存物品,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從事如此的觀看表演而住。這就是:跳舞、唱歌、音樂、戲劇、說書、手鈴樂、鐃鈸樂、鼓樂、舞技、雜技、竹戲、洗骨,鬥象、鬥馬、鬥水牛、鬥公牛、鬥山羊、鬥公羊、鬥雞、鬥鵪鶉、棍鬥、拳鬥、搏鬥,演習、列兵、布陣、閱兵。遠離如此等的觀看表演,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從事如此的遊戲和放逸之因而住。這就是:八格、十格、空戲、踩線、取石、骰子、擊棍、印手,玩球、葉笛、鋤、翻跟斗,風車、葉鬥、車、弓,猜字、猜心、模仿殘廢。遠離如此等的遊戲和放逸之因,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使用如此的高大床座而住。這就是:高床、獸腳床、長毛氍、彩毛毯、白毛毯、花毛毯、棉墊、繡像毯、雙面毛毯、單面毛毯、寶石絹絲品、絲綢、大地毯、象氈、馬氈、車氈、羚羊皮席、羚鹿皮特級敷具、有華蓋者、兩端有紅枕者。遠離如此等的高大床座,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使用如此的妝飾、裝扮之因而住。這就是:香粉塗身、塗油、沐浴、按摩、照鏡、描眼、花蔓、芳香、塗香、化妝臉部、手飾、頭飾、手杖、藥袋、刀劍、傘蓋、彩飾拖鞋、頭巾、寶冠、拂塵、長穗白衣。遠離如此等的裝飾、裝扮之因,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從事如此的畜生論而住。這就是:王論、賊論、大臣論、軍隊論、怖畏論、戰爭論、食物論、飲料論、衣服論、臥具論、花蔓論、香論、親戚論、車乘論、村莊論、城鎮論、城市論、國土論、女人論、英雄論、街道論、井邊論、先亡論、各種論、世界的談論、大海的談論、如此有無論。 遠離如此等的畜生論,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從事如此的爭論而住。這就是:你不知此法、律,我知此法、律。你怎麼能知此法、律?你在行邪道,我在行正道。我的一致,你的不一致。應先說的後說,應後說的先說。你的立論8已被駁倒。你已被論破,你已辯輸。去!解救你的理論或假如現在就能解決。遠離如此等的爭論,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從事如此的差遣走使而住。   這就是:為諸王、諸王大臣、剎帝利、婆羅門、居士、童子:去這裡,去那裡;帶這個走,從那裡帶這個來。遠離如此等的差遣走使,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詭詐、虛談、暗示、詐騙、以利求利。遠離如此的詭詐、虛談,這也是他的戒。    

 

大戒(Mahà sãlaü )  

就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依畜生明邪命過活。這就是:相肢、占相、預測、占夢、看相、占鼠囓,火供、杓供、麩皮供、米糠供、米供、酥油供、油供、口供、血供,肢體明、宅地明、政治明,吉祥咒、鬼神咒、地咒、蛇咒、毒咒、蠍咒、鼠咒、鳥術、鴉術、命數、防箭術、解獸語。遠離如此等依畜生明的邪命,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依畜生明邪命過活。這就是:寶珠占、衣服占、棍杖占、刀占、劍占、箭占、弓占、武器占、女占、男占、童子占、童女占、奴僕占、婢女占、象占、馬占、水牛占、公牛占、母牛占、山羊占、公羊占、雞占、鵪鶉占、大蜥蜴占、耳環占、龜甲占、獸占。遠離如此等依畜生明的邪命,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依畜生明邪命過活。這就是:國王將出發,國王將不會出發;我方國王將會進攻,敵方國王將會撤退;敵方國王將會進攻,我方國王將會撤退;我方國王將會勝利,敵方國王將被打敗;敵方國王將會勝利,我方國王將被打敗;如此,一方將勝利,一方將被打敗。遠離如此等依畜生明的邪命,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依畜生明邪命過活。這就是:將有月蝕,將有日蝕,將有星蝕,日月將依軌道運行,日月將偏離軌道運行,星辰將依軌道運行,星辰將偏離軌道運行,將有流星,將有天火,將有地震,將有天鼓,日月星辰將升沈晦明;月蝕將有如此的結果,日蝕將有如此的結果,星蝕將有如此的結果,日月依軌道運行將有如此的結果,日月偏離軌道運行將有如此的結果,星辰依軌道運行將有如此的結果,星辰偏離軌道運行將有如此的結果,流星將有如此的結果,天火將有如此的結果,地震將有如此的結果,天鼓將有如此的結果,日月星辰升沈晦明將有如此的結果。遠離如此等依畜生明的邪命,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依畜生明邪命過活。這就是:將會雨量充沛,將會乾旱,將會豐收,將會飢荒,將會安穩,將有危險,將會生病,將會健康,印算、計算、算數、作詩、世間學。遠離如此等依畜生明的邪命,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依畜生明邪命過活。這就是:擇吉婚娶、婚嫁,結婚、離婚,收債、放貸,招福、降禍,墮胎,結舌咒、鎖咒、轉手咒、耳聾咒,問鏡、問童女、問神,祭拜太陽、祭拜大梵天,噴火咒,招請吉祥天。遠離如此等依畜生明的邪命,這也是他的戒。又如一些受尊敬的沙門、婆羅門,受用信施之食,他們卻依畜生明邪命過活。這就是:許願、還願,鬼神咒、宅地咒、壯陽咒、陽痿咒,擇地基、祭地基,淨口、沐浴、供犧牲,嘔吐藥、瀉藥,治上身藥、治下身藥,治頭藥、耳油藥、眼藥、灌鼻、眼藥水、塗藥膏,眼科、外科、兒科,施根治藥、內服藥。遠離如此等依畜生明的邪命,這也是他的戒。大王,這位比庫如此具足戒,見不到任何來自戒律儀的怖畏。大王,猶如已灌頂的剎帝利王征服了敵人,見不到任何來自敵方的怖畏。同樣地,大王,比庫如此具足戒,見不到任何來自戒律儀的怖畏。他以此聖戒而具足,體驗內在的無過之樂。大王,比庫乃如此具足戒。     

 

根律儀(Indriyasaü varo)  

大王,比庫又如何守護諸根門呢?在此,大王,當比庫眼看見顏色,不取於相,不取隨相9。若由於不防護眼根而住,則會被貪、憂、諸惡、不善法所流入。實行此律儀,保護眼根,持守眼根律儀。當耳聽到聲音……鼻嗅到香……舌嚐到味……身觸到觸……當意識知法,不取於相,不取隨相。   若由於不防護意根而住,則會被貪、憂、諸惡、不善法所流入。實行此律儀,保護意根,持守意根律儀。他以此聖諸根律儀而具足,體驗內在的無垢之樂。大王,比庫乃如此守護諸根門。    

 

念與正知(Satisampaja¤ ¤ aü )  

大王,比庫又如何具足念與正知呢?大王,於此,比庫在前進、返回時保持正知10,向前看、向旁看時保持正知,屈、伸手足時保持正知,持桑喀帝、缽與衣時保持正知,食、飲、嚼、嚐時保持正知,大、小便利時保持正知,行走、站立、坐著、睡眠、覺醒、說話、沉默時保持正知。大王,比庫乃如此具足念與正知。    

 

知足(Santoso)  

大王,比庫又是如何知足呢?大王,於此,比庫滿足於保護身體之衣與果腹之食,無論他去哪裡,只是攜帶這些而去。大王,猶如有翼之鳥,無論飛到哪裡,都只是帶著兩翼;同樣地,大王,比庫只滿足於保護身體之衣與果腹之食,無論他去哪裡,只是攜帶這些而去。大王,比庫乃如此知足。

 

捨離諸蓋(Nãvaraõ appahà naü )  

他以此聖戒蘊而具足,以此聖根律儀而具足,以此聖念與正知而具足,以此聖知足而具足,前往遠離的坐臥處—林野、樹下、山丘、幽谷、山洞、墳場、樹林、露地、草堆。他托缽回來飯食之後結跏趺而坐,保持其身正直使正念現起於面前。他捨離對世間的貪愛,以離貪之心而住,使心從貪愛中淨化。捨離惱害、瞋恨,以無瞋之心而住,慈憫於一切有情生類,使心從惱害、瞋恨中淨化。捨離昏沉、睡眠,住於離昏沉、睡眠,持光明想,念與正知,使心從昏沉、睡眠中淨化。捨離掉舉、追悔,住於無掉舉,內心寂靜,使心從掉舉、追悔中淨化。捨離疑惑,度脫疑惑而住,對諸善法不再懷疑,使心從疑惑中淨化。大王,猶如有人借債來經營事業,其後事業成功,他不但能夠還清舊債,而且尚有盈餘養活妻子。為此他這樣想:'我之前借債來經營事業,其後該事業成功,我不但能夠還清舊債,而且尚有盈餘養活妻子。他以此因緣獲得愉悅,得到喜悅。大王,又猶如有人生病,痛苦、重患,不能享用食物,身體無力。他於後時從該疾病痊癒,能夠享用食物,同時身體有力。為此他這樣想:我之前生病,痛苦、重患,不能享用食物,身體無力。現在我已從該疾病痊癒,能夠享用食物,身體有力。'他以此因緣獲得愉悅,得到喜悅。大王,又猶如有人被囚禁於監獄。他於後時平安無險地脫離牢獄並且沒有損失任何財產。為此他這樣想:我之前被囚禁於牢獄,現在我已平安無險地脫離了那牢獄並且沒有損失任何財產。他以此因緣獲得愉悅,得到喜悅。大王,又猶如有人淪為奴隸,不能自主隸屬他人,不能到想去之處。他於後時被免除了該奴隸的身份,能夠自主不隸屬他人,為自由人,能夠到想去之處。為此他這樣想:我之前淪為奴隸,不能自主隸屬他人,不能到想去之處。現在我已被免除了該奴隸的身份,能夠自主不隸屬他人,為自由人,能夠到想去之處。他以此因緣獲得愉悅,得到喜悅。大王,又猶如有人富有、多財,必須行走於饑饉、充滿危險的荒野旅途。他於後時平安地越過該荒野,安全無險地到達村落。為此他這樣想:我之前富有、多財,必須行走於饑饉、充滿危險的荒野旅途。現在我已平安地越過該荒野,安全無險地到達村落。他以此因緣獲得愉悅,得到喜悅。同樣地,大王,猶如借債,如患病,如牢獄,如淪為奴隸,如荒野旅途;當這些五蓋未被捨離時,比庫如此看待自己。大王,又猶如無債,如無病,如脫離牢獄,如自由人,如安穩之處;大王,當這些五蓋被捨離時,比庫乃如此看待自己。他見到自己捨離這些五蓋而生愉悅,由愉悅而生喜,由心喜而身輕安,身輕安而覺樂,樂而心得定。    

 

初禪(Pañhamajjhà naü )  

他已離諸慾,離諸不善法,有尋、有伺,離生喜、樂,成就並住於初禪。他此身乃被離生之喜、樂所浸潤、流遍、充滿、遍佈,其身沒有任何一處不被離生之喜、樂所遍滿。大王,猶如熟練的沐浴師或沐浴師的學徒,在銅盆裡撒了沐浴粉後,不斷灑水揉捏,使此沐浴球內外皆被水滲透、浸透、遍滿、濕潤且不滴下。同樣地,大王,比庫此身乃被離生之喜、樂所浸潤、流遍、充滿、遍佈,其身沒有任何一處不被離生之喜、樂所遍滿。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第二禪(Dutiyajjhà naü )  

再者,大王,比庫尋、伺寂止,內潔淨,心專一性,無尋、無伺,定生喜、樂,成就並住於第二禪。他此身乃被定生之喜、樂所浸潤、流遍、充滿、遍佈,其身沒有任何一處不被定生之喜、樂所遍滿。大王,猶如有湖水從深泉湧出,既沒有從東方流入之水,又沒有從南方流入之水,沒有從西方流入之水,沒有從北方流入之水,天也沒有時時提供足夠的雨水。但從其湖底有清涼的泉水湧出,使該湖被清涼之水所浸潤、流遍、充滿、遍佈,該湖沒有任何一處不被清涼之水所遍滿。同樣地,大王,比庫此身乃被定生之喜、樂所浸潤、流遍、充滿、遍佈,其身沒有任何一處不被定生之喜、樂所遍滿。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第三禪(Tatiyajjhà naü )  

再者,大王,比庫離喜並住於捨,念與正知,以身受樂,正如聖者們所說的:捨、具念、樂住,成就並住於第三禪。他此身乃被離喜之樂所浸潤、流遍、充滿、遍佈,其身沒有任何一處不被離喜之樂所遍滿。大王,猶如在青蓮花池、紅蓮花池或白蓮花池中,有一些青蓮花、紅蓮花或白蓮花生於水中,長於水中,沒長出水面,泡在水中養育,從其頂部到根部皆被清涼之水所浸潤、流遍、充滿、遍佈,沒有任何的青蓮花、紅蓮花或白蓮花不被清涼之水所遍滿。同樣地,大王,比庫此身乃被離喜之樂所浸潤、流遍、充滿、遍佈,其身沒有任何一處不被離喜之樂所遍滿。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第四禪(Catutthajjhà naü )  

再者,大王,比庫捨斷樂與捨斷苦,先前的喜、憂已滅沒,不苦不樂,捨、念、清淨,成就並住於第四禪。他此身乃被清淨、潔淨之心所遍滿而坐著,其身沒有任何一處不被清淨、潔淨之心所遍滿。大王,猶如有人用白布披著頭而坐著,其身沒有任何一處不被白布所遍滿。同樣地,大王,比庫此身乃被清淨、潔淨之心所遍滿而坐著,其身沒有任何一處不被清淨、潔淨之心所遍滿。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觀智(Vipassanà ¤ à õ aü )  

當他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則引導其心轉向於智見。他如此瞭知:'此身有形色,由四大種所成,由父母所生,由飯麵所長養,是無常、塗抹、按摩、破壞、破散之法。且我此識依於此,繫著於此。大王!猶如紅寶石,美麗、天然,具有八面,經過精雕細琢,晶瑩、透明、無瑕、具足一切品質,有條青色或黃色或紅色或白色或淡黃色之線穿過其中。若具眼之人把它放在手中即能觀察:這顆紅寶石美麗、天然,具有八面,經過精雕細琢,晶瑩、透明、無瑕、具足一切品質,有條青色、或黃色或紅色或白色或淡黃色之線穿過其中。同樣地,大王,比庫之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則引導其心轉向於智見。他如此瞭知:此身有形色,由四大種所成,由父母所生,由飯麵所長養,是無常、塗抹、按摩、破壞、破散之法。且我此識依於此,繫著於此。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意所成神變智(Manomayiddhi¤ à õ aü )  

當他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變化意所成身。他從此身變化出另一個由意所成、具一切肢體、諸根無缺的色身。大王,猶如有人將萱草從葦中抽出,他這樣想:這是萱草,這是葦。萱草與葦不同,但萱草是從葦中抽出的。大王,又猶如有人將劍從劍鞘中抽出,他這樣想:這是劍,這是劍鞘。劍與劍鞘不同,但劍是從劍鞘中抽出的。大王,又猶如有人將蛇從蛻皮中拔出,他這樣想:這是蛇,這是蛻皮。蛇與蛻皮不同,但蛇是從蛻皮中拔出的。同樣地,大王,當比庫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變化意所成身。他從此身變化出另一個由意所成、具一切肢體、諸根無缺的色身。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種種神變智(Iddhividha¤ à õ aü )  

當他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種種神變。他體驗各種神變:一身能成多身,多身能成一身;顯現,隱匿;能穿牆、穿壁、穿山,行走無礙,猶如虛空;能出沒於地中,猶如水中;能行於水上不沉,如在地上;能在空中以跏趺而行,如有翼之鳥;能以手觸摸、擦拭有如此大神力、如此大威力的月亮和太陽,乃至能以身自在到達梵天界。大王,猶如熟練的陶師或陶師的學徒,能將處理好的泥隨其所慾地做成想要的器皿。大王,又猶如熟練的牙雕匠或牙雕匠的學徒,能將處理好的象牙隨其所慾地雕刻成想要的牙雕。大王,又猶如熟練的金匠或金匠的學徒,能將處理好的黃金隨其所慾地製作成想要的金器。同樣地,大王,當比庫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種種神變。他體驗各種神變:一身能成多身,多身能成一身;顯現,隱匿;能穿牆、穿壁、穿山,行走無礙,猶如虛空;能出沒於地中,猶如水中;能行於水上不沉,如在地上;能在空中以跏趺而行,如有翼之鳥;能以手觸摸、擦拭有如此大神力、如此大威力的月亮和太陽,乃至能以身自在到達梵天界。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天耳智(Dibbasota¤ à õ aü )  

當他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天耳界。他能以清淨、超人的天耳界,聽到遠處、近處的天及人的兩種聲音。大王,猶如有人行於途中,他聽見大鼓聲,小鼓聲,螺貝、腰鼓、銅鼓聲,他這樣想:這是大鼓聲,這是小鼓聲,這是螺貝、腰鼓、銅鼓聲。同樣地,大王,當比庫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天耳界。他能以清淨、超人的天耳界,聽到遠處、近處的天及人的兩種聲音。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他心智(Cetopariya¤ à õ aü )  

當他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他心智。他能以心辨別、瞭知其他有情、其他人的心:對有貪心,瞭知有貪心;對離貪心,瞭知離貪心。對有瞋心,瞭知有瞋心;對離瞋心,瞭知離瞋心。對有痴心,瞭知有痴心;對離痴心,瞭知離痴心。對昏沉心,瞭知昏沉心;對散亂心,瞭知散亂心。對廣大心,瞭知廣大心;對不廣大心,瞭知不廣大心。對有上心,瞭知有上心;對無上心,瞭知無上心。對得定心,瞭知得定心;對無定心,瞭知無定心。對解脫心,瞭知解脫心;對未解脫心,瞭知未解脫心。大王,猶如年輕、青春、愛打扮的女人或男人,對著清淨、潔淨的鏡子或清澈的水缽觀看自己的顏容,有痣知道有痣,無痣知道無痣。同樣地,大王,當比庫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他心智。他能以心辨別、瞭知其他有情、其他人的心:對有貪心,瞭知有貪心;對離貪心,瞭知離貪心。對有瞋心,瞭知有瞋心;對離瞋心,瞭知離瞋心。對有痴心,瞭知有痴心;對離痴心,瞭知離痴心。對昏沉心,瞭知昏沉心;對散亂心,瞭知散亂心。對廣大心,瞭知廣大心;對不廣大心,瞭知不廣大心。對有上心,瞭知有上心;對無上心,瞭知無上心。對得定心,瞭知得定心;對無定心,瞭知無定心。對解脫心,瞭知解脫心;對未解脫心,瞭知未解脫心。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宿住隨念智(Pubbenivà sà nussati¤ à õ aü )  

當他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宿住隨念智。   他能憶念種種宿住,也即是: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許多壞劫、許多成劫、許多壞成劫:在那裡有如此名、如此姓、如此容貌、如此食物、經歷如此的苦與樂、如此壽命的限量。他從該處死後投生到那裡,在那裡有如此名、如此姓、如此容貌、如此食物、經歷如此的苦與樂、如此壽命的限量。他從該處死後投生到這裡。如是能以形相、細節來憶念種種宿住。大王,猶如有人從自己村前往別的村,從該村前往另一村,又從該村回到自己村。他這樣想:我從自己村前往某村,在那裡這樣站立,這樣坐著,這樣說話,這樣沉默。從那個村前往某村,在那裡這樣站立,這樣坐著,這樣說話,這樣沉默。又從那個村回到自己村。同樣地,大王,當比庫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宿住隨念智。他能憶念種種宿住,也即是: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許多壞劫、許多成劫、許多壞成劫:在那裡有如此名、如此姓、如此容貌、如此食物、經歷如此的苦與樂、如此壽命的限量。他從該處死後投生到那裡,在那裡有如此名、如此姓、如此容貌、如此食物、經歷如此的苦與樂、如此壽命的限量。他從該處死後投生到這裡。如是能以形相、細節來憶念種種宿住。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天眼智(Dibbacakkhu¤ à õ aü )  

當他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有情死生智。他能以清淨、超人的天眼,見到有情的死時、生時,低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能瞭知有情各隨其業:諸尊者,此有情的確因為具足身惡行,具足語惡行,具足意惡行,誹謗聖者,為邪見者,受持邪見業;諸尊者,他們身壞死後,生於苦界、惡趣、墮處、地獄。然而,諸尊者,此有情的確因為具足身善行,具足語善行,具足意善行,不誹謗聖者,為正見者,受持正見業;諸尊者,他們身壞死後,生於善趣、天界。如此能以清淨、超人的天眼,見到有情的死時、生時,低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能瞭知有情各隨其業。大王,猶如十字街頭中間的樓房,有具眼之人站立其上,能看見人們進入、離開其家或行走於車道、人行道或坐在十字街頭中間。他這樣想:那些人進入其家,那些人離開,那些人行走於車道、人行道,那些人坐在十字街頭中間。同樣地,大王,當比庫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有情死生智。他能以清淨、超人的天眼,見到有情的死時、生時,低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能瞭知有情各隨其業:諸尊者,此有情的確因為具足身惡行,具足語惡行,具足意惡行,誹謗聖者,為邪見者,受持邪見業;諸尊者,他們身壞死後,生於苦界、惡趣、墮處、地獄。然而,諸尊者,此有情的確因為具足身善行,具足語善行,具足意善行,不誹謗聖者,為正見者,受持正見業;諸尊者,他們身壞死後,生於善趣、天界。'如此能以清淨、超人的天眼,見到有情的死時、生時,低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能瞭知有情各隨其業。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    

 

漏盡智(â savakkhaya¤ à õ aü )  

當他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漏盡智。他如實瞭知此是苦,如實瞭知此是苦之集,如實瞭知此是苦之滅,如實瞭知此是導至苦滅之道;如實瞭知此是漏,如實瞭知此是漏之集,如實瞭知此是漏之滅,如實瞭知此是導至漏滅之道。他如此知,如此見,心解脫慾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於解脫而有已解脫之智,瞭知:生已盡,梵行已立,應作已作,再無後有。大王,猶如山頂上的水池,清澈、潔淨、澄清,有具眼之人站在其岸邊,能看見牡蠣、砂礫和游動、靜止的魚群。他這樣想:'這水池清澈、潔淨、澄清,其間有牡蠣、砂礫,和游動、靜止的魚群。同樣地,大王,當比庫的心如此得定、清淨、明淨、無穢、離諸隨煩惱、柔軟、適合作業、住立與不動時,引導其心轉向於漏盡智。他如實瞭知此是苦,如實瞭知此是苦之集,如實瞭知此是苦之滅,如實瞭知此是導至苦滅之道;如實瞭知此是漏,如實瞭知此是漏之集,如實瞭知此是漏之滅,如實瞭知此是導至漏滅之道。他如此知,如此見,心解脫慾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於解脫而有已解脫之智,瞭知:生已盡,梵行已立,應做已做,再無後有。大王,這也是比前面的現見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現見沙門果!大王,再也沒有比此現見的沙門果更超越、更殊勝的其他現見的沙門果!    

 

未生怨王自誓為男居士(Ajà tasattuupà sakattapañivedanà )  

如此說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對跋格瓦這樣說:“奇哉!尊者,奇哉!尊者。尊者,猶如倒者令起,覆者令顯,為迷者指示道路,在黑暗中持來燈光,使有眼者得見諸色。正是如此,尊者,跋格瓦以種種方便開示法。尊者,我皈依跋格瓦、法以及比庫僧,願尊者憶持我為男居士,從今日起乃至命終行皈依!尊者,罪惡戰勝了我,我如此愚蠢,如此愚癡,如此不善!我為了奪取皇權而殺死了父親,正直、如法之王的生命。尊者,為此願跋格瓦接受我的罪為罪,以防護未來!大王,罪惡確實戰勝了你,你如此愚蠢,如此愚癡,如此不善!你殺死了父親,正直、如法之王的生命。大王,若你能見罪為罪,如法懺悔,在未來成就防護,我接受此事。大王,這就是在聖者之律中成長:能見罪為罪,如法懺悔,在未來達到防護!如此說時,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對跋格瓦這樣說:尊者,我們現在要走了,我們還有許多事務、許多事情。大王,你現在考慮時間吧!”

於是,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對跋格瓦之所說感到歡喜與隨喜,從座位起來,禮敬跋格瓦做右繞後離開。   當時,跋格瓦在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離開不久,告訴比庫們:諸比庫,這位國王根絕自己。 諸比庫,這位國王毀了自己。諸比庫,假如這位國王沒有殺死父親,正直、如法之王的生命,他將即於此座中生起遠塵離垢之法眼。   跋格瓦如此說。那些比庫滿意與歡喜跋格瓦之所說。  

 

瑪欣德尊者譯 2009-11-16    

1馬嘎塔國賓比薩拉王之子未生怨王(Rà jà mà gadho ajà tasattu vedehiputto)在殺死父王賓比薩拉王(Bimbisà ra)並篡奪王位之後,因為充滿悔恨而寢食不安,在大臣基瓦王子育(Jãvaka komà rabhacca)的引薦下前往謁見跋格瓦,向跋格瓦請教了一個問題:世俗人通過從事各種職業可以帶來今生可見的成果,出家人是否也能獲得今生可見的成果?跋格瓦反問未生怨王是否曾經向其他人提出這個問題,國王回答說他曾拜訪過當時著名的外道六師並敘述了他們的理論學說。接著,跋格瓦依出家、持戒、修定、智慧等,指出了十四種在今生可見而且次第增上的沙門果。國王聽了開示之後,皈依佛、法、僧成為在家弟子。通過本經,我們可以瞭解到公元前6 世紀古印度“沙門思潮”的各種宗教哲學思想。同時,本經也肯定了佛教的修行是次第增上、層層殊勝,並以斷盡一切煩惱為最終目標的;而所有這一切的沙門果,都是切實可行、今生可得的。  

 

2結節:該經的義註解釋為gaõ ñhikà結節,復義註解釋為“山的結節”。  

 

3以擔架為第五(à sandipa¤ camà ):即四個人分別抬著有四隻腳的臥床,連同臥床在內為第五的意思。  

 

4文句(padà ni):以“這人曾如此持戒,如此犯戒”等方式追悼死者功過的文句。  

 

5阿笈韋山(Aggivessana):古印度王族之姓。耆那教主尼幹陀那嗒子原出身王族,姓阿笈韋山,故以此姓稱呼他。  

 

6防止一切水者(sabbavà rivà rito):即迴避一切冷水的意思。據說他認為冷水中有眾生,所以不使用它。

相應一切水者(sabbavà riyutto):通過防止一切惡而相應者。

去除一切水者(sabbavà ridhuto):通過防止一切惡來去除惡者。

遍滿一切水者(sabbavà riphuño):通過防止一切惡而證達者。  

 

7這裡的小戒、中戒和大戒只是字面上的直譯而已,其中小戒並不意味著不重要或者比後兩者更低級。小戒是適用於所有出家人的基礎戒,而後兩者則是更廣泛地要求沙門與婆羅門遵守之戒。  

 

8立論(adhiciõ õ aü ):經長時間深思熟慮得出的理論。

9不取於相(na nimittaggà hã hoti):即他不取著於男女相、淨相或會導致煩惱存在之相,而只停留在所見的程度。

不取隨相(nà nubya¤ janaggà hã):能夠使諸煩惱顯現的細部特徵稱為“隨相”。他不取著於手、足、微笑、戲笑、說話、看等各種行相,只是如實地看而已。  

 

10在前進、返回時保持正知:以正知做一切事情,或只是保持正知。他對前進等都能夠保持正知,而非有些地方沒有正知。

在此,有四種正知:

1有益正知(sà tthakasampaja¤ ¤ a),在想要前進的心生起後,先考慮是否有益,選擇有益的而行。  

2)適宜正知(sappà yasampaja¤ ¤ a),在行走時先考慮是否適宜,選擇適宜的而行。  

3)行處正知(gocarasampaja¤ ¤ a),選擇有益及適合的之後,在三十八種業處中,把取自己心所喜愛的業處作為行處,在前往托缽時把它帶著而行走。  

4)無癡正知(asammohasampaja¤ ¤ a),在前進等時不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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